海棠松口气,又道:“那少爷要带乐安去吗?看他虽然胆小,但是做起事情来倒是挺利落。”
岁晏沉默会,看着不远处乐安正捧着纸愁眉苦脸地往外走,不知想到什,半天才道:“带吧。”
岁珣前几天早已向太
没会,海棠端着小碗朱砂水过来,手里还拿着支毛笔。
岁晏蹲在草地上,手按着个活蹦乱跳兔子,朝海棠道:“快来快来,就要这两个,公母刚刚好。”
海棠忙不迭跑过来,蘸着朱砂水将两团雪白给染红道,做个标记。
岁晏这才把它们放。
海棠在旁欲言又止。
乐安憋半天,才艰难道:“这不妥啊。”
岁晏看看还未干墨迹,眉头皱,道:“你倒是提醒,这确实不妥。”
乐安松口气。
岁晏又拿起笔在最角落标注行小字——此为愤恨斥骂之语,并非诚心祝贺。
乐安:“……”
岁晏阴沉着脸,挥毫气呵成,八个大字跃然纸上。
乐安壮着胆子看看。
——欠债不还,儿女双全。
还挺对韵。
乐安:“……”
君景行回到侯府,隔着两个箱子和岁晏大眼瞪小眼。
岁晏踮着脚尖往后看看,确定没有下人再抬着箱子过来,才不可置信道:“千金?”
君景行不明所以,将箱子打开,露出晃得人眼发昏金子。
“喏,千两黄金。”
岁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猛地炸:“千金千金!是怎和你说?!千斤金子,你怎就问他要千两?”
岁晏道:“怎?”
海棠嗫嚅半天,才道:“少爷,不太想去江南。”
岁晏道:“为什?”
海棠道:“找这久昭叔还未寻到,而且侯府不能日无管事,要不然那些个下人都翻天可如何是好,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想留下。”
岁晏倒是没想到这点,点点头:“也好。”
岁晏有模有样地落款,又拿着自己海棠花纹印盖个朱砂红章。
岁晏将笔扔:“这样就妥。”
方才那几个字,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真心想祝贺端明崇儿女双全,他只是想表达男人嘴骗人鬼,你随便找个人成婚去吧,爷不伺候。
乐安几乎要吓哭。
岁晏没管他,将墨迹淋漓纸递给他,转身去院子里挑兔子。
岁晏面如沉水,道:“去,把这个给裱起来。”
乐安在旁等着墨迹干,看到岁晏气得脸都白,半晌才小心翼翼道:“少爷,这个裱着要挂在哪儿啊?”
岁晏般心中有气从来不会迁怒无辜旁人,他深吸口气,心平气和地回道:“送去东宫。”
乐安愣,吓得险些给他跪下。
“少爷,这这这……”
君景行翻个白眼,道:“你倒不如去抢国库好,还千斤金子,美得你,赶紧让海棠收着搬马车上去。”
岁晏气得直按胸口,哆嗦着手指着君景行:“你你你你……”
君景行看他气成这样,唯恐无愿跑出来打自己,忙把箱子丢下跑。
岁晏昨夜依然干熬宿,被君景行气得头晕眼花,半天才怒气冲冲回房,对旁伺候乐安吩咐道:“替磨墨!”
乐安忙放下手里东西,小跑过来给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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