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事,也只是百姓茶余饭后谈资,言语间全是漫不经心。
船上人没说话。
船摇摇晃晃又行驶会,还未到湖中央,迎面便遇着艘画舫,幽幽飘来。
画舫灯火通明,船头悬着两个灯笼,微风吹来时,能隐隐瞧见是个岁字。
船夫吓跳,道:“这这……呸呸呸,这岁家小娃娃真是太大胆,都说禁寻欢作乐,还敢这招摇地坐这种画舫……”
三年时间,宛如窗间过马,飞快流逝。
江南河水并不结冰,曲水流淌过石桥,波光粼粼倒映着烛火。
停靠在岸边木船微晃,几个身着墨衣男子踩着船沿进船。
船夫戴着斗笠,将长杆撑,吆喝声,拨开水波缓慢朝着湖中心划去。
船上几位客人似乎不善言辞,船家在这人来人往繁华临安接待太多客人,也不觉得尴尬,带着点乡音地道:“几位公子是从外地来吧?”
“玩儿去吧。”
岁晏见糊弄过去,立刻得令,颠颠跑。
岁晏喜热闹,哪里人多便往哪里凑,加上相貌出众,能说会道,不过大半年,整个临安城便都知晓岁家有个相貌好得出奇少年郎,就连岁晏走在路上时,都会有人摘花往他怀里扔。
岁晏第回遇到这样情况,还以为有人要暗杀他,飞快转身闪,躲开那朵只扑面门而来牡丹花。
抛花女子:“……”
任由他玩,后来越来越着急,在岁晏又要出门时,直接拦住他。
“忘归,你这段时日总是往外跑……”岁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天才艰难道,“难道……就没有遇到什缘分吗?”
临安城里美人众多,他就不信自己这个年轻气盛弟弟会真不为美色所惑。
岁晏眨眨眼睛,突然像是想起来,单手握拳敲掌心:“哦!”
岁珣眼露期待。
他正小声嘀咕着,
坐在船舱最中央男子墨发束冠,举手投足见全是贵气逼人,他偏着头看着窗外风景,柔声道:“正是,来趟江南实属不易,险些错过这大好风景。”
船夫听到有人搭腔,更是来兴致,边划桨边笑道:“前些天花灯节是真热闹,那岸上啊全都是人,多得不得哦,整片湖也都是船只来来往往,还瞧见有相互撞上哈哈哈。”
船夫说着自己都笑。
那俊美男子眸光含笑,道:“现在人少,倒也清净。”
“是啊。”船夫道,“可惜花灯节没过几日,京城中便传来皇帝驾崩之事,全程都要服素缟,禁酒乐之事,哪里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大肆热闹招摇啊。”
岁晏:“……”
两人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那抛花女子猛然哭出来,梨花带雨地掩面而跑。
岁晏:“……”
岁晏还不知道发生什,倒是君景行在旁笑得肚子都要疼。
自那之后,岁晏再也不招摇,安安分分养病,老老实实吃喝玩乐。
岁晏道:“昨天闲逛时寻到家桂花糕小摊,特别好吃,那老板看乖巧可爱,还白送盒,这算缘分吗?”
岁珣:“……”
岁晏原地转转,道:“哥,你看胖点没?”
他又将手放在头顶比比,道:“长高点没有?”
岁珣不想看他装傻,无力地按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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