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迷迷瞪瞪地回头冲他挑衅地哼笑:“端明崇那厮掉下去都不会掉下去。”
他施力,将门大力推开,突然“砰”声闷响,像是撞到什东西。
只听到声惊呼和噗通落水声,似乎有人掉下去。
岁晏脚下有些飘,迷茫和外面剩下暗卫大眼瞪小眼片刻,才对着君
他倚靠在软榻上,眉目间据是勾引人而不自知风情,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君景行看都不看他眼,面有菜色自顾自地抚琴。
岁晏懒洋洋道:“错个音。”
君景行将琴弦抚,冷冷道:“你来你来。”
岁晏斜睨他眼,淡淡道:“弹错还不能让人说吗,哪有你这样?”
君景行险些被他气死,将琴推,冷声道:“不弹,你瞧瞧整个临安,不,整个江南,国丧期间,哪里有你这样特意在画舫上抚琴作乐,你就不怕被有心人告到新皇哪里去吗?”
里面似乎有人在抚琴,铮铮然悦耳极。
端明崇将手放在雕花门框上,正要推开门,便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谈话。
端明崇屏气凝神。
“从老皇帝死后你就吵着闹着要庆祝,哪有你这样?们到底还要在这里漂多久?都要吐。”
“晕船啊?”那声音又轻又柔,“傻孩子,你可以选择跳湖呀。”
却感觉船头微晃,方才和他搭话男人已立在他身旁,眸子盯着那处画舫,突然道:“您方才说,船能相互撞上,是吗?”
船夫:“……”
片刻后,船夫哆嗦着将小船划到已停在湖中央画舫旁,又劝道:“贵人,这处画舫是岁家小少爷,他脾气好像不太好,您这般贸然上船,若是、若是……”
贵人没说话,视线依然盯着画舫窗棂出神。
还没等船夫再劝,就瞧见身旁男人叫踩着画舫边沿,翩若游龙般轻飘飘落在画舫上。
“新皇?”岁晏歪头,将手中桃花酒放在小案上,不知是不是喝醉,他吃吃地笑半天,才道,“要是真传到他那儿去就好,尽管来抓归案,哈哈哈……”
“来定罪啊。”
画舫上桃花酒全都被君景行兑糖水,岁晏入不口烈酒,加糖水倒是能勉强入口,他本来酒量就不好,喝会脚下竟然有些飘飘然。
他踉跄着从软榻上坐起,嘴里不知嘟囔着什,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道:“好热啊,开个窗你不介意吧。”
君景行没好气道:“那是门,你别翻水里去。”
琴音突然弹崩个。
端明崇只是听到这句话,便感觉心跳骤然加快,颇有些近乡情怯局促。
他心心念念三年人,就在这扇门后,只要推开门,便能见到他,拥住他,至死也不分开。
但是端明崇却还是不敢。
画舫中男人袭紫袍,身段颀长,长发披散着似乎还没来得及梳,凌乱极。
身后人也拔地而起,飞快落在他身后。
船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何时攥锭金子。
收到不菲打赏,船夫愣会,才乐呵呵地道句:“多谢贵人,愿贵人心想事成,事事顺心。”
端明崇微微偏头看他,笑道:“借您吉言。”
江南已回暖,他将披风解开递给身后亲卫,抬步朝着画舫里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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