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唯恐他怒上加怒,忙安抚道:“是是是,是过错,刚见面就同你真情道歉。”
岁晏反问:“你真情吗?”
端明崇:“真真。”
岁晏说:“呸,真诚你怎不还钱?”
端明崇:“……”
岁晏古怪地看着他:“那外面船呢,画舫呢,都哪儿去?昨日看着还有,怎今天艘都没?”
端明崇道:“此值国丧,全城上下律不得饮酒作乐,否则视为大不敬,游玩画舫船只自然也要停工。”
岁晏听着他瞎编,道:“那们就算是被困在无人岛上,求救无门吗?”
端明崇点头,道:“是啊。”
岁晏听他竟然还点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环顾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把他之前刚正不阿小殿下给掉包。
手还是很诚实地接过去,将半碗汤饮而尽。
端明崇忍笑,又将甜点和甜粥推过去:“尝尝这个。”
岁晏道:“不不,点都不饿。”
边说边接过去,眸子弯弯地吃起来。
端明崇眸子柔色几乎要溢出来,三年未见,岁晏还是半分未变,随便顿甜汤甜点就能将他哄得心花怒放。
岁晏毫不见外地将端明崇墨色披风披在肩上,冷笑声,再次拂袖而去。
湖心小筑也不大,任由他跑也跑不到其他地方去,端明崇也随着他。
他起身揉揉隐隐作痛膝盖,去外室将食盒里甜汤和点心都拿出来。
半晌后,岁晏暗搓搓地从外面跑进来,扒着门框往里偷偷看。
端明崇坐在外室看书,不急不躁地瞥他眼,笑道:“饿?”
三年不见,岁晏果然还是变好多。
端明崇时拿不准给他千金后,岁晏是会直接不理他,还是直接原谅他。
端明崇只好耐心和他讲:“现在真没有那多银子,要不们回京城吧,到京城便直接让人把千金送去侯府。”
岁晏不傻,冷笑声,转身又拂袖而去。
到晚上,岁晏才从湖边回去住处,
“陛下,咱们讲点道理吧。”岁晏强忍住踹他冲动,真心实意道,“就您当年干那点破事,你心里都清二楚,这事明明都是你错,你真情和道个歉也就翻篇过去,现在被你搅和,你说这……”
岁晏嫌弃地看他眼,道:“不揍你都算是有涵养,你还想困着按着头原谅你啊。”
端明崇:“……”
端明崇小声道:“你方才已经踹……”
岁晏怒道:“这是重点吗?”
岁晏吃饱喝足后,毫不客气地撩起端明崇宽袖擦擦嘴。
端明崇:“……”
端明崇唇角微微抽动,强忍着没有把袖子甩他脸上。
岁晏心满意足后,打算说正事:“你到底什时候放走?”
端明崇将袖子收回来,淡淡道:“又没困着你。”
岁晏见被发现,也懒得再藏,便理理衣袖直起身,故作镇定道:“只是怕陛下个人无趣罢。”
作为臣子,合该过来为皇帝排忧解难。
岁晏自己给自己寻个理由,抬步走过来坐在椅子上。
端明崇看着他饿得不行,也不忍心再逗他,将小炉子上温着解酒汤盛碗,道:“头还疼吗?喝点这个。”
岁晏故作矜持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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