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点,谢灵涯才和柳沄沄道别,回抱阳观去。
临走前,柳沄沄红着眼睛说:“谢老师,谢谢你,知道太晚,但如果不是你,也许永远都会错过,永远不知道外公对有多好。”
谢灵涯对她笑,安慰道:“只要知道,就为时不晚。欢迎你来抱阳观办专人道场,看在朱老爷子份上,给你打八折……”
柳沄沄时破涕为笑,又笑中带泪地道:“会,只是不知道外公会不会有门户之见。”
他老人家是闾山派传人,没有弟子也属时代背景下无奈,但去灵官庙做法事,这合适吗?
阴兵们也感念他生前功德,饿着肚子听令。
谢灵涯转述给柳沄沄,柳沄沄听到半便已泪流满面。
“以前外公每次开坛,设供,都因为害怕避开,还不愿意让同学来家里玩,因为外公放很多法器在家里。”柳沄沄先是呜咽,后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外公已经去世六七年,那种悲痛下加倍涌上心头。
回忆起过往种种,再想到外公竟然已经在下面忍饥挨饿六七年,柳沄沄哪里忍得住悲声。
她想说外公为什不告诉她,好让她多烧些供奉,可又想到家人对这些排斥,外公定是知道他们不愿意……
谢灵涯玩笑道:“闾山法科仪也是可以现学学。”
那些阴兵站在旁,手足无措地道:“那们继续巡逻吧?对,法师,你能不能转告她,让她多给朱法师烧些东西——没别意思,们还是只取那些供,多烧些就能给朱法师。”
谢灵涯便转述给柳沄沄,柳沄沄立刻拖着黄彬站起来,抹眼泪,“现在就去!”
谢灵涯陪着柳沄沄,半夜设供,所有吃都供上,又叠元宝烧。要不是半夜没有什店开门,柳沄沄恨不得去商店再采购。
至于妻鬼,被冥差给带走。朱成枚留给柳沄沄兵马,则收到许多军费,虽然他们之前说不用,但柳沄沄不可能真不烧。
黄彬本来吓得腿发软,后来也好多,陪着柳沄沄起烧纸。他还有什好怕,跟在老婆身边不知道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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