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愿意做这
残忍
事情，哪怕她有可能是怪物。
“是人类。”谭砚突然道。
也不知他是怎确认，但只要谭砚说是，大家就相信，也松
口气。
只有密切关注谭砚梁显发现，在确认女孩是人后，谭砚直沉稳表情反倒变得难看起来。
他似乎更希望小女孩是怪物。
在安静管道中，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大。他们走着走着，便听见“啪叽”“啪叽”声音，似乎是有人光脚在管道中。异能小队穿是特制鞋，研究组尽可能地为他们准备轻便无声鞋子。
是怪物吗？听声音只有个，但这些怪物能够远距离传递信息，就算个也不能放松警惕。
大家纷纷拿起武器，谭砚却皱起眉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个小小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严永峰最先看清人影，低声道：“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像人类，但不保证是不是怪物。”
人影越来越近，终于近到接着手电筒光，大家都能看清程度。
脚发寒。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是谭砚为他争取到机会。
“
只是觉得可惜，”谭砚淡淡道，“你能在大家眼皮下躲在车底，是真很厉害。如果不是听到你心跳声，可能连难以察觉。认为应该给你次机会，毕竟考大学不容易。”
涂子石以为谭砚在说他们能留在特别班不容易，却不知谭砚那个年代，出个大学生有多难，自认是大老粗谭砚有多尊重知识分子。
“既然带你进来，就会对你负责，各种意义上负责。”谭砚又道。
回忆起谭砚杀怪物时干脆和果决，以及于部长说可以就地处决，涂子石身上更冷，谭砚这句话，既是保护，也是警告。
与那些穿着光鲜亮丽怪物不同，小女孩很狼狈，身上脏脏，胳膊上有块被强酸腐蚀过伤痕。她在冬天B市只穿着条脏裙子，抱着个掉脑袋玩偶，脚冻得发青，艰难地步步在管道中走着。
如果是怪物，那也混得太凄惨。
“这也……太像恐怖片吧？”阿三搓搓胳膊，咬牙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话，可紧张神经就是让他控制不住，想要跳起来大声骂人缓解情绪。
小女孩越来越近，但大家都不敢开枪。她太像人类，在满是怪物环境中艰难求生孩子，在遇到同伴后，如果得到是颗子弹……
他不再说话，另外两位新人也垂头丧气，他们今天受到打击太大。尤其是海立人，上秒还是艳遇小姐姐，他虽然不会违反纪律，但当时也是很开心。谁知下秒小姐姐就变深渊巨口，他匕首竟然连条触手都砍不断，还在危急时没能开枪……
海立人觉得手抖得厉害，他还能再拿稳枪吗？
他们将拯救世界想得太简单，这真不是个人能够背负起来重任。
下水道中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老鼠窸窸窣窣地啃食声，大家甚至不愿去细想这些老鼠在吃什。
谭砚意识到队员们情绪，但他没有劝慰。有些门槛必须自己抬腿迈过去，别人无法背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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