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周向晚往树叶深处藏藏——冤家路窄,竟是杜枫和个女人。周向晚算算,觉得也不算巧,毕竟今天是公司月休日。
那两人手牵着手,杜枫撑着伞,女人手里拿着个瓷娃娃,正笑着往颗树上挂。这也是娘娘庙个习俗,求子。周向晚前面那颗凤凰树便是求子树,若是想生男孩,就在树上挂男娃,想生女孩就挂女娃娃。
有趣是,杜枫牵着那女人,挺着个大肚子。
“杜枫,要是生女孩子怎办呀?阿姨会不会生气?”女人问。
杜枫道:“女也没事,
周向晚不知道,鹅,是家畜界猛禽,血性上来,能和袋鼠打成平手。
只见那大肥鹅个打挺,显然战斗经验丰富,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对着周向晚大腿上肉快准狠地钳,周向晚只觉大腿传来阵类似于肉被裤子拉链夹住般剧痛,而后所有鹅呈包围之势,拍着翅膀往周向晚头上啄,时白毛纷飞,混乱至极。
周向晚当机立断,拔腿就跑,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周向晚只顾埋头苦冲,踏过湿地,来到白鹤地盘,好死不死从对情侣鹤之间穿过去。
简直不能更倒霉!
雄鹤顿时怒,觉得自己雄性威严被冒犯,展翅飞起,尖利黑椽对准周向晚屁股狠狠啄,其他鹤也来凑热闹,加入啄人队伍。
丝丝甘甜。他吃下整个馒头,看雨停又落,满心迷茫地坐到傍晚,终于坐不下去。
周向晚饿。
今日,娘娘庙好像有个什姻缘节,全寺出动,疗养所空空荡荡,连钱盟都不在,周向晚只好自力更生,踏着人字拖去厨房。
周向晚只在古装剧中看见过这样厨房。木质地板,踩下去嘎吱嘎吱响,方青石灶台,口大锅,冰柜里点剩饭,几个鸡蛋,还有几根葱。
周向晚想想,还是决定打电话让管家送几个厨子过来。
很不幸,在鹅霸和鹤爷面前,铿锵铁汉周向晚,仿佛变成只可怜无助但能跑小猫咪。
他拎着酒,屁股后面拖着长长队鹅和鹤,边打边跑,抱头鼠窜,披头散发,拖鞋跑丢只,堪堪爬上树,躲在树枝之间,机警地往下看。
只剩下两只鹅。
此鹅都快肥出褶子,应该飞不高。周向晚松口气,抱着酒坛子,安安分分地坐在树上,让钱盟给他带晚饭和鞋子,并暗暗决定以后养只鹅看门。
这等,半个小时过去,眼看着天要黑,便见远处来两个人。
周向晚左看右翻,找到个地窖,在排酸菜坛子里挖到坛子酒,菱形红纸上用楷体写着女儿红三个字,周向晚拎着酒网,凑近闻闻,酒香扑鼻,心中十分满意。
拎着酒出门,周向晚正欲打电话,忽见群雪白大鹅摇着屁股,冠子鲜红,拍着黄色脚蹼,哒啵哒,哒啵哒,摇摇摆摆,步晃地朝着鹅圈走去。
周向晚步子凝,玩心大起。
说起来,钱盟昨天还闲着没事拉着他鹅圈扔石子来着,他想揪只鹅出来玩玩,钱盟脸惊恐地阻止他,跟他说鹅很凶,比熊都凶。
周向晚不信,他觉得熊很温柔,决定要自己证明。于是,他当下拦住只鹅,抬起脚蹭蹭大白鹅脖子,上下摩擦,觉得新鲜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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