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是,周向晚母亲骨灰。周向晚前世最遗憾就是没能接他妈妈骨灰回故土,现在得偿所愿,骨灰盒踏踏实实抱在怀里,心情前所未有平和。
周向晚揣好骨灰盒,若无其事扫视圈,咋见前世这些无端惨死废物兄弟,心里还有些新奇,更何况,不相干人很少能让他动气,他英国女王似朝这些倒霉玩意儿招招手,笑道:“年到头难得见面,都排好队,朝妈鞠个躬。矮在前,高在后。不要急,每个人都有机会。”
众人:“……”
室死寂,但气氛突然苏维埃起来。
,你个野鸡生杂种也配瞧不起?!”
“是,杂种,你纯。”周自横仰着头,像是想到什有趣事,勾起嘴角嘶嘶地道:“你以为当个纯种舔狗就能继承皇位吗?大清早亡……”
“啪。”周袍辉气急败坏地扇周自横巴掌,挤出个扭曲笑容,“真是不喜欢听见你说话。”
周自横墨镜被打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他露出口白牙,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周袍辉大怒,尖声道:“拿开水过来,给灌他!让这贱种永远开不口!”
周围人得令,屁颠屁颠地拿个保温杯,滚烫开水灌进杯内,冒出白气氤氲周自横眼镜。周自横脸色不变,反倒是笑得更加厉害,泥鳅似挣脱桎梏,满房间乱跑,他走位又骚又滑,还嘻嘻直笑,把周袍辉气得浑身发抖,站在桌上指挥人往周自横身上泼开水,周自横后颈被烫红大块,却仿佛没感觉似,咧着嘴嘶嘶地笑。
周袍辉横眉怒目,趁周自横被堵在门侧,举起杯子就朝着他额头掷去,周自横头也不偏,疯笑着迎,不过,他也没地方躲,除迎没别法子。
杯子破风而来,在周自横视野里越放越大,忽眼前闪过抹极亮眼红色,速度极快地擦过周自横脸,砰声,红色铺天盖地在眼前张开,水珠在边沿炸开朵朵水花。
水珠顺着伞面凌凌往下滴,伞囫囵转圈,水珠四散而出,凌凌有光,红色伞微微往上,是条优美下颌线最后是张写满“尔等屁民”脸。
周袍辉心想:“终于来,周向晚。”
红伞如花开合,在周向晚手里自动收紧,众人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个黑如墨玉罐子,不过成色再好,也掩盖不它是个骨灰罐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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