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能和吴凉结婚,他能在鲜花彩虹阳光下给吴凉戴上他亲手设计戒指,然后,和他说:你要特别宠,宠百年。
可是,他不能,也不配。
周向晚抹抹眼睛,将只录音笔放进吴凉手里,慢慢起身,绕过面前和吴凉长得模样幻觉,他越走越快,像是在逃离什,最后跑出房子。
吴凉吼完,种漂亮老婆马上就要跟隔壁老王私奔惶恐像龙卷风样席卷而来,他意识到,这次周向晚状态比他把恋爱合同扔进碎纸机还要糟糕,因为他态度很平静,带着某种悲戚决绝意味。
就像爱情导师魏天香和他说,女朋友真正要离开信号,不是噼里啪啦通吵架,而是微笑关门时发出声轻响。
吴凉死死抓住周向晚右手,咬字道:“不允许你走!你到底在想什?!”
周向晚又道:“……对不起。”
话落,周向晚抬手,干脆利落地劈晕吴凉。
吴凉自从和周向晚睡起之后,从来都是先装睡,等周向晚睡着之后才能真正闭眼。周向晚睡熟之后,会无意识地滚来滚去,直到像抱娃娃样,把他抱在怀里,才会消停,老老实实睡觉。过个小时,周向晚还没睡着,却装作已经睡样子——不对劲。
吴凉偏过头,忽睁开眼,正对上幽幽月色下,周向晚眨不眨蓝眼睛,吴凉从来没看过周向晚露出那样着魔似眼神,吓跳,把拉住周向晚手腕,急惶道:“你今天怎?!到底怎回事?周向晚,有事情定要和……”
吴凉后面话全咽进喉咙里,因为周向晚扑上来,吻他。
严格来说,那不像吻,更像是啃咬。
呼吸交错间,像野兽般舔舐过唇齿,热烈,像末日烈火,将神智焚烧殆尽;疼痛,像荆棘鸟落地前最后声长鸣。
吴凉如果是个气球,想必早已经气炸,在晕过去前脑海里闪过最后个念头:就不能宠着,就该把这货日哭!!!锁在床上,哪也不准去!
可惜,吴凉作为个爱上俄罗斯大吊娇娃弱鸡霸道总裁,还没来得及想完,就彻底失去意识。
周向晚不敢再看吴凉,因为哪怕再多看眼,他都舍不得离开。
周向晚用力摘下小指上套小玫瑰戒指,那戒指很贴合指节,银戒刮过皮肤,干巴巴地硬摘下来,指头火辣辣,心里也空落落,就好像失去身体某部分。
周向晚挽起吴凉右手,缓缓地将戒指推进吴凉无名指。
吴凉嘴唇在最初疼痛之后,已经麻痹不堪,只尝到铁锈般血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用力得像是这辈子最后次亲吻。吴凉这样想着,抬手推周向晚,没用多少力气,周向晚就主动放开他,攥着他手腕,眼睛通红,像要把他刻在心里般看着他。
吴凉心里没着没落,气喘呼呼道:“周向晚……你不准闹……你必须呆在身边……你签……你签合同……你答应……”
周向晚睫毛像沾湿羽毛般垂下来,哑声道:“对不起……”
吴凉又气又苦,吼道:“周向晚,你他妈能不能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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