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太夸张。陈姨,在学校都没有人像你这样抱过。”
他都没有像普通男孩子们样,起在操场勾肩搭背,没有牵
事后苏洄打开视频,看到睡眼朦胧母亲也赶过来,抱着自己又哭又打骂,并没有太多感觉。
他认为自己被困住。
但这样决绝自结束苏洄没有进行第二次,因为他总会想到兔子创可贴。
这段漫长残酷低潮结束得也很突然,没有过渡,没有任何契机,也没有丝缓冲机会,苏洄直接进入轻躁狂阶段。
病症所带来兴奋令他如同被塞入云霄飞车,猛地冲上天空,双脚仿佛从未沾地,可以直浮在云层里。
这是张和声音极为相符脸,会给人带来很多温柔遐想。
苏洄垂下眼睑,想喝点什,这才发现餐盘里放着几枚创可贴,上面画着兔子卡通图案,和对方样子很是不搭。
他翻开手腕,安静地凝视着渗血伤口,还有跳动脉搏。
半小时后,苏洄改变主意,像延迟看本书那样,很简单地选择将计划搁置。
他将自己仅剩颗糖放进餐盘中,离开咖啡厅。
角落坐下。
他始终没发现自己伤口在渗血,毫无头绪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那些行色匆匆人。
刺眼毒辣太阳底下,鲜少有人脸上挂着开心笑。
苏洄其实不想看这些。在最后时刻,他想看看生长茂盛草浪,或是站在悬崖下看着从天而降瀑布,比雨水还要充沛水滴洒在皮肤上。
或者是海,望无际大海。
每到这种时候,苏洄总会对自己产生前所未有好感,总是兴致勃勃,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那种优渥家庭里滋养出来骄矜膨胀放大,无处可藏。
苏洄回学校上学,对学习充满渴望和自信,效率极高。他也愿意投身交际,不像平时那样,因为没有朋友,总回避他人目光。
尽管去学校时间加起来可能还不足学期,但很多事传来传去,也传到他耳朵里。
他唯可以倾诉是自己保姆阿姨,而她听,很伤心,抱着苏洄,轻轻抚摸他背,问他难不难过。
当时苏洄还在躁期,所以还笑出来。
但这样个人出现,这样份微小善意,也只不过是潭死水中偶尔出现细微涟漪,并不能拯救颓败生命。
回到家中,苏洄将这些创可贴都放回抽屉,再也没有打开过。
这种绵长痛苦点点啃食着苏洄欲望,他躺在床上整整天,滴水不进,连起身都困难,但就在凌晨时,透过落地玻璃窗,苏洄忽然发现遗留在花园绳子,仿佛被什狠狠扎下,他猛地起身。
回到房间,苏洄用绳子捆住自己脖子,狠狠收紧。
可怕是,他甚至打开相机,将这过程全部录下来,包括被自家阿姨打断部分。
但他又想,即便是现在自己看到,恐怕也感受不到那种具有生命力美,很浪费。
愣神之际,苏洄听到餐盘和桌面轻轻碰撞声音,但没来得及立刻回头。
“这是您植物奶拿铁,请慢用。”
又是这个声音。
苏洄确认是同个人,只是回头慢半拍,仅望见背影。他就这样直盯着,直到望见声音主人站到点餐台,转身,露出英俊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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