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亚楠脸上表情松弛些,“还行。可先说好,从今天开始每天,你都必须给好好吃药,顿不能少。
你外公生日聚会是大事,去客人个个都是把手二把手,要是出问题,你这学期课也不用上,给你请老师,就在家学,反正你高中也是这过,也没怎样。”
苏洄平静地听着,点也不像个有精神疾病人,甚至很顺从地点头,没有多说什。
“好。”
他膨胀表达欲点点消下去,就像放久汽水,气泡点点灭掉,没滋味。
“半个月之后你外公七十大寿,得准备准备呀。这几天把工作都往后排排,客户也没见,专门给你外公弄这些。”
她将手里名单往茶几上放,食指抵着太阳穴,“光是这宾客名单就看得头疼,都是些有头有脸大人物,座位啊喜好啊,都得好好弄。”
这哪里像是祝寿,简直就是组织要员会议。
苏洄本想和她说自己被王教授选中写论文事,对他这样个频繁休学人来说,这很值得分享。
但季亚楠这时候大概没心思听。
开门时候苏洄就感觉家里有人,朝里走去,他看到正抱着瓶红酒从地下酒窖上来陈妈。
苏洄语气里带些撒娇意味,“陈妈,拿什酒呀?”
“小洄回来?”陈妈笑着,给他看看酒瓶,“小姐要喝呢,让拿出来醒着,今天这早就回家呀,累不累啊?”
苏洄摇头,“陈妈,有点想吃剪刀面,想吃菠菜味。”
“好,会儿单独给你做碗,番茄菠菜面。”陈妈笑盈盈地拿醒酒壶,和苏洄同朝里去。
“你别多想,妈妈是希望你能正常去参加生日宴才这嘱咐你。”
季亚楠看到他沉默样子,又觉得有些可怜,于是走过去,将苏洄揽在怀里,“妈妈就只有你个孩子,外公也就你个孙子,还指望你给外公切蛋糕呢,表现好点,让大家放心嘛。”
大家?
苏洄很想知道,他们究竟什时候才愿意把他病告诉其他人。
大概是不可能,有哪个把手二把手,愿意在老领导生日宴上听他宣布自己唯孙子是个精
而且苏洄很怕聚会,尤其是和那些大人物聚会,好几次失误令他下意识回避这些事。
“那妈妈你注意休息,先回房间把包放下。”
“哎,等下。”季亚楠叫住他,上下打量遍,“优优,最近都按时吃药吧?”
优优是他小名,但苏洄听并没有觉得亲昵。
“嗯。”苏洄看向她,语气柔和,甚至带着点笑容,“妈妈,现在样子应该还像个正常人吧。”
会客厅里,苏洄眼就看到季亚楠,她散着头长卷发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很仔细地看着。
或许是病理性“雀跃”,又或许是他真很久没有见到妈妈,时间有些兴奋,脚步都快些,想和母亲说话,想分享在学习发生事,关于他遇到人,比如宁宵。
“妈,回来。”
季亚楠没抬眼,“嗯,今天还挺早。没在外面吃东西吧?”
“没有,在食堂随便吃些饭。”苏洄没打算说饮料事,脸上带着笑走过去,“你今天怎这早回家?公司最近不忙吗,还是要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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