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颗糖果他记很久,因为那是他工作时难得收到感激。
宁宵回忆起当时过低冷气,回忆起那个客人小到几乎听不清声音,还有他雪白手。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再获得颗珍贵糖果,更没想到,当初那个人是苏洄。
难怪。
宁宵脚步停,在人来人往宿舍楼下如同定格。
宁宵不喜甜食,想拒绝,但苏洄攥着手已经伸到他面前。
“很好吃。”他说。
宁宵只好接过,是颗糖果。
“走啦。”
苏洄又次在他没有准备好时候离开,脚步轻快,和他来时候样,留下宁宵站在原地,摊开手心。
“会压到吧?”苏洄假装很着急,凑上前来,“别压坏花。”
宁宵愣,扭头想把包取下来看,但苏洄手已经摁上来,就摁在他手腕上。
“逗你。”苏洄忍不住笑,松开手,“你好容易当真啊。”
“压坏也没关系。”苏洄望着他,宁宵五官很深,不笑时候看起来很认真,也很冷,右眼眼尾痣是唯柔和地方。
“还有。”
离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阳光很好,透过绿荫缝隙洒在苏洄那张漂亮脸上,他几乎在发光。
苏洄走在前面,和王教授聊他看过篇文献,说话时手偶尔抬起,做些孩子气小动作。
“宵?”
身旁张烁叫第三声时候,宁宵终于回过神,侧过头对他笑笑,“嗯你说,在听。”
张烁也笑,没发觉什,对他讲自己调试代码遇到问题,就差把自己电脑拿出来现场让宁宵帮忙调试。
他终于明白,为什从影音室出来后,和苏洄同撑把伞时,自己会感到奇怪。
[宁宵,你这里有颗痣。]
他盯着糖纸,忽然发现有些眼熟。
记忆忽而拉回到不久前个艳阳天,还在咖啡厅打工他收拾桌子,发现自己端去餐盘里多枚糖果。
那个客人他不记得长相,只记得很瘦,很白,帽檐压得很低。
糖纸五彩斑斓,很漂亮,回到后厨时候,同打工女同事还开玩笑,说他原来爱吃糖,还说这个糖价格不菲,是瑞典手工定做,想买都很难买到。
宁宵活到这大,去过地方屈指可数,从小渔村到县城,再到首都,单调得只能在地图上画个极度尖锐三角,更别说大雪纷飞北欧。
还有很多可以送你。
宁宵不说话,沉重书和笔电似乎要将他身子压偏,心也偏到右边。
他开始想象苏洄所拥有花园,这似乎并不是个好预兆。
又并肩走许久,苏洄要离开,他从口袋里拿出颗糖,细细剥开糖纸,塞进嘴里,而后抬起头,下意识看向宁宵。
“你要吃吗?”他眼睛很亮。
大家走路,到要与王教授分别教学楼下,张烁刚好也有选修课在同栋楼,便和老师起走。
忽然间只剩下宁宵和苏洄。
苏洄扭头,脸上有很可爱笑意。他后退大步,来到宁宵右边,声音很轻,“你把花藏起来啦?”
宁宵几乎闻到他身上好闻植物香薰气味,点头,脸上带着笑意,“放在书包里。”
为此他把书和笔电都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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