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嘴角平直,没有说话,自己走进禁闭室。
没有窗户,这里只有盏昏暗顶灯,和个如同毒蛇眼睛摄像头。苏洄按照要求跪在地板上,脊背笔直。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外公说最后句话,苏洄很想知道,是不是他每天看到自己,其实都在心里唾弃。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对他马首是瞻,是不是也和他样,把自己当成是个擦不掉污点。
他还记得父亲模样,很温柔,很有耐心,会给他买许多他喜欢绘本,鼓励他做想做事。父亲还有
“不休学!”苏洄眼眶红,“没有不正常……”
“你没有不正常?你看看你自己现在什样子!就是被惯成这样,生下来要什有什,惯得你神志不清,整天发疯,没有天安宁!”季泰履站起来,愤怒无比,“这辈子不说建功立业,也算是鞠躬尽瘁,怎会有你这样孙子?简直是这辈子最大污点!”
他猛地抬起拐杖,苏洄下意识地躲闪,但最终,那高悬于头顶拐杖还是被季泰履狠狠扔向别处,砸碎只陶土花瓶,是十七岁苏洄亲手做好送给他。
如今已是粉碎。
“都是姓苏家劣质疯子基因,生出来你这个疯子。”
问陈妈去哪儿,但对方支支吾吾,只问他要不要喝茶。
感觉不太对劲,苏洄径直往里走,迎头撞见外公,他拧着眉坐在客厅沙发上,两手叠着,握住梨花木拐杖顶端雕刻龙头,看见他进来,脸色绷得愈发严肃。
苏洄看得出来他很生气,也没有为自己开脱,走过去,对季泰履说抱歉。
季泰履几乎要冷笑,“不必,你现在翅膀硬,这个家已经没人管得住你,连也不放在眼里。”
苏洄有些无措,很多话梗在喉头,只能说对不起。
季泰履把这句残忍话,和苏洄起留在原地。
落地窗外,日光烂漫,花园里香草茂盛,紫丁香芬芳,他甚至能听到窗外飞鸟挥舞翅膀声音。
新来阿姨走过来,请苏洄到新禁闭室。这里比之前还不如,甚至连个蒲团也没有,只有呛人熏香,掩盖着腐朽潮湿气味。
门关上之前,苏洄只问新阿姨句话,“阿姨,陈妈呢?”
对方愣愣,面露难色,“小少爷……是新来保姆,之前事情不太清楚……”
“对不起?”季泰履压着怒火,“你以为昨天生日宴是什地方,来都是什人,苏洄,你当着所有人面走之,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苏洄尝试解释,“昨天药过量,不良反应很严重,留在那里也只会给大家丢脸,只能……”
“好,那你去医院吗?”季泰履看向他,眼睛微眯,“昨天徐治说他联系北京几乎所有医院精神科,都没有找到你,还派三个司机去找你,你去哪儿?又做什丢人现眼事,你自己记得住吗?你现在脑子是清醒吗!”
苏洄张张嘴,还没开口就被季泰履喝止,句句指责如利刃般甩来,刮在脸上。
“你不用说,个字也不想听。”季泰履怒道,“从今天开始,你哪里也不许去,就给待在家里面壁思过,给你办理休学手续,你给治病,直到你脑子正常为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