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笑得更大声,“那你惨,他可能回不来哎。”
宁宵感到不舒服和失落,好像生病是自己。
和苏洄起度过夜晚仿佛真不存在过,因为他那容易就消失,无影无踪,除那只小猫玩偶,没有任何证明。
假期将至,他被系里老师叫去帮忙维护服务器,这些事宁宵都愿意做,只要能给老师们留下好印象,所以从大以来,他就是老师们心中最合适“帮手”,个不错劳动力。
刚敲几行代码,办公室门被敲两下。
从小就是这样,他做错事得不到任何容错机会,常常被关进来,只是那个时候还会有柔软蒲团和张小床,他只不过不能去花园玩,不可以在明亮书房看书画画,而现在他什都没有,被要求默念静心佛经。
苏洄根本不想念什佛经,他坏掉大脑接收不任何信仰洗礼。苏洄就这样挺直跪着,闭着眼,想到愿意和他起躲在茧里宁宵。
他庆幸自己把玩偶送给他,这样来,仿佛只有躯壳在这里接受惩罚。而真正他,其实还留在那个充满安全感出租屋里,没离开过。
·
苏洄消失整整周,直到放暑假前天,他都没有出现。
个亲弟弟,也就是他叔叔,是个小有名气策展人,所以很小时候,苏洄就可以跟着去参加些展览。
他们站在苏洄看不懂艺术品前开展过于童真讨论,然后起捂着嘴小声笑。叔叔会故意学他,用很夸张表情和孩子气口音学他说,“哇,好漂亮啊。”
只是那个叔叔后来生病,他们说叫精神分裂。
那个时候苏洄不懂,人精神怎会裂掉呢,又不是饼干和瓷器。后来他接到叔叔电话,他说,他肚子里有条大蛇,那条蛇会和他说话,晚上他睡不着,总是听到蛇爬行声音。
可那时候苏洄还是个六岁孩子,听不懂,只觉得新奇,好像在听故事。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宁宵头也没抬,继续敲键盘
宁宵心中不安,发很多消息,也打电话,但联系不上,最后只能在开会时候旁敲侧击,询问王教授,但得到回答却是他生病,在家休养。
这种搪塞外人借口,并不能打消宁宵怀疑,他试图通过部里关系询问金融系学生,依旧无果。
那个学生甚至笑着说,“苏洄啊,他经常这样,动不动就好像休学样不来上课,短话周就来,长点几个月,很正常啦,说不定明天就出现,你找他有事吗?”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苏洄和这所学校连系是如此微弱,甚至没有个能解释他消失原因朋友,个也没有。
“也没有特别重要事。”宁宵笑笑,“他……之前用卡借本书,到还书日子。”
再后来叔叔被送进医院,而季泰履强行把苏洄带走,很残酷地告知他,以后永远不允许和叔叔见面。
季家每个人都在无限地贬低和丑化叔叔疾病,将他描绘成条险恶毒蛇,不许苏洄靠近分毫。
世事无常,从苏洄确诊那个夏天起,他也成为季家人心里挥之不去蛇影。
如果可以,他真想成为叔叔肚子里那条蛇,至少安全温暖。
跪在地上,苏洄感到熟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