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永恒不变爱”、“热烈与忠诚”,他似乎更喜欢“遇见幸福”花语,能遇见已经很好,对生命中没发生过太多好事他而言,遇见苏洄就足够幸运。
宁宵就这样握着小束花,站在影院入口,等就是半个钟头。
手拿着花令他感到不自在,这不是他会做事,也太引人注目,等待期间他已经婉拒
季亚楠见惯他时兴起,也不觉得不正常,只是像平时那样应付说:“怎,不喜欢现在学校啊。”
“不是,挺喜欢。”苏洄不知道应该怎跟她说,“还想继续念书嘛,比如出国读研什。”
季亚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这是大事,得全家人商量商量,你说话妈妈记住,会考虑。”
尽管他料到会是这样回答,但还是颇为感激地抱抱妈妈。
“好。”
苏洄觉得他有时候不太正常,“才不是。”
宁宵正要学他,被苏洄捂住嘴,“不许学。”
临走前,他坐进车里,降下车窗又提醒遍,“不要忘记明天要起看电影。”
宁宵点头,提醒他不要把手伸出车窗,“记得。”
他很早就买周末票,是苏洄喜欢文艺片。
雪糕,笑,眼神狡黠,“你猜啊?”
宁宵逗他,“不猜。”
“猜吧。”苏洄靠近些,像是故意引诱似,语气也变,“猜对有奖励。”
“什奖励?”宁宵挑挑眉,“这有把握让心动?”
“当然。”苏洄把他拉到转角,黑暗胡同里,他踮起脚吻上来,个带着凉意香草味吻。
苏洄好心情持续到入睡前,终止于醒来后第秒。
直悬浮在云层中那个自己,终于重重摔下来,堕入深渊。
无所知宁宵按计划熬夜加班,做完自己工作,腾出放心约会时间。
外面下雨,空气很好,也不那热,他提前小时坐上公交车,用多时间在影院楼下花店挑束花。
他不懂花,请店员给出建议,在对方推荐各种花卉、陈述完各式各样大堆美好花语之后,选择小束蓝色矢车菊。
苏洄心满意足地回家,就连季亚楠都发现他最近心情过于好,哪怕听训斥,也不会表现出丝毫沮丧,回家就抱着她。
“什事这开心?”她忍不住问,“你不会最近没有好好吃药吧?”
苏洄摇头,“每天药都认真吃,顿不差。不信你让阿姨检查?”
季亚楠半信半疑,但还是关切地摸摸他后背,“妈妈明天又要出差,外公外婆也不在,自己自觉点,好好吃药,等回来。”
“妈,想出国读书。”他看向季亚楠,很突然地提出问题,“可以吗?”
很快他松开,小声说:“这是预支部分。”
后来他们谁也没在意他想去冰岛真正原因,彼此都陷入更深吻中,直到通催促苏洄回家电话打来,如同十二点会消失南瓜马车,苏洄从梦中醒来,和他分开。
苏洄喘着气,很乖巧地拉起宁宵手,放到自己脸跟前,像刚刚他被捧着脸吻住那样,用脸颊贴贴他手心。
“你手好大,可以整个包住脸。”
宁宵笑,“是你脸太小,你是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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