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看吗……、没办法去见你。”
宁宵收到个地址,似乎是复制,下面有行没有删除干净,写着类似[母亲联系方式:]字眼。
信息上地址距离很远,他离开影院所处大楼,雨没有停,宁宵这才发现自己伞忘在影院等待厅,包括他买爆米花和矢车菊。
但他顾不上那些,大雨堵塞交通,他只好跑到最近地铁站坐车,地铁车厢里空调开得很低,几乎要将他身上淋湿衬衫都冻结。宁宵不断地给苏洄发消息,但得不到他回应。
地铁很长,中途转班。从地铁站出来,这里路况相对好很多,他拦辆车,报给司机具体地址。沿途高楼愈来愈少,离目地越近,连树都越发多起来。
就在电影还剩下最后五分钟时,他终于打通苏洄电话。
“你在哪儿?很担心你你知道吗?”宁宵没能控制自己情绪,声音比平时大些,但很快反应过来,对苏洄说抱歉。
可苏洄却好像听不见那样,什都不说。
“怎?”宁宵轻声问,“发生什事,可以告诉吗?”
漫长等待之后,苏洄终于开口,他似乎在哭,声音和往日完全不同,没有点生机。
四次搭讪,甚至有个是男孩子。
对方瞥到他手里两张票,眼尖得很,“你还在等人?都开场诶。帅哥,你该不会被放人鸽子吧。”
宁宵言不发。
看他脸色很差,对方也不好再多说什,悻悻走开。
门口人来人往,宁宵决定进去等,他闻到爆米花气味,很香甜,觉得苏洄应该会喜欢吃。但如果看电影迟到,他说不定会着急进场,来不及买,只能眼看着周围人吃。
司机不断从后视镜瞥他,笑着搭茬,“这富人区就是比贫民区好啊,连绿化都好些,路也好,车都好开多。”
宁宵无心应付,半垂着眼,沉默不语。花个半小时,他终于摆脱拥挤交通,抵达苏洄所说地方。
“车开不进去,帅哥,你自己进
他很艰难地说“对不起”,个字个字说出口,花许多力气,几乎没有办法说下句。
宁宵不想听他说对不起,每个人要离开他时都会以此作为开场白,这几个字令他不安。
“怎?没关系,你告诉。”他笑笑,故作轻松,“是不是睡过头?没关系,们还可以看晚点,今天也迟到……”
电话那头苏洄忽然哽咽。
过几秒,他又开口,声音听上去无精打采,没有任何积极情绪,字个个往外吐,困难异常。
宁宵起身,独自买份焦糖爆米花,回到等待空位上,连包装都没有拆。
时间分秒过去,奇怪是他并不想看手表,只是安静等着,觉得苏洄应该不会忘记。
两小时三十分钟电影,算起来已经播放五分之二。宁宵终于给苏洄拨去电话,但无人接通。
很多坏念头下子冒出来,害怕出事,他发过去很多消息,又拨通第二个电话,第三个,第四个……但没有次接听。
宁宵想去找他,可起身后才恍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找到他办法。他开始焦虑,出现些生理性不良反应,于是独自去洗手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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