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果然变,他以前最不喜欢吃就是甜食。
苏洄发觉自己总会不自觉拿现在他和过去比较,这似乎并不是好习惯,所以他立刻在脑海中叫停。
直到回到公寓,华夫饼也只吃半。他进食实在太慢,宁宵有时候想,或许啮齿动物吃饭都比他快很多。
宁宵将超市买来些食物放进冰箱,站在厨房整理片刻。苏洄忽然走过来,小声叫他名字。
宁宵转过身,看到苏洄手上拿着罐子和棉签,还有次性手套。
苏洄很认真地反驳,“没有……只是进来随便看看。”
宁宵也不留情面,“嗯,然后就把雪糕留在外面。”
苏洄皱皱眉,“那是因为他们不让雪糕进。”
宁宵弯腰,揉把雪糕头,“真可怜,没人等。”
雪糕嗷呜声,好像在说:才是等人那个啊。
宵戴着眼镜,正在和组里人开会,他站在演示稿投影下,身穿蓝色衬衣套白色针织衫,整个人看上去冷淡、有条理,唯独眼神充满野心。
照片下方是采访者条评价——“他拥有副非常迷人英俊外表,举止绅士,醉心于工作所以显得有些沉默,事实上,他是位非常富有人道主义关怀企业家,个天赋异禀工程师。”
苏洄不确定这些形容是不是接近真正宁宵,但他知道,这些都是他所不熟悉部分。
他又翻页,重头看记者对宁宵采访,原来这还是他第次接受杂志访谈,之前从来不对外公开。苏洄不禁想,硅谷其他创业者都将自己包装成明星和领袖,宁宵却还是躲在程序与产品背后,默默攀登商业上座又座高山。
就像杂志形容那样——他实在是最适合在名利场存活人,但也是最格格不入个。
“你坐到沙发这里来,把这个涂上。”
宁宵照做,走过去,然后伸出手,可苏洄却站起来,像是想让他自己动手,不打算帮忙。
宁宵也没主动要求,只是抬手到嘴边,牙齿咬住指尖,将只手套拽下来,然后慢条斯理脱下另只。
他动作很慢,戴着眼镜,看上去比过去斯文很多,可想到他在药店笑,苏洄又觉得,他变得
苏洄怀疑宁宵在指桑骂槐,但他不确定,又不知道如何怼回去,只能默默咽下。
看他低下头,宁宵便没继续揶揄心,他将背在身后手拿出来,递给苏洄块刚出炉华夫饼,“吃吗?”
苏洄愣下,抬起头,懵懂地眨眨眼。
“想吃,多买份。”宁宵打开包装纸,“不想吃就说不想。”
苏洄没说想,但伸手接过华夫饼,咬口,是巧克力味。刮着大风街道上,他吃着热乎乎华夫饼,忽然觉得没这冷。
不知道是不是宁宵特意要求,通篇都没有提到他即将订婚事,明明这是个充满噱头消息。
正读着文章,玻璃忽然被敲两下,苏洄抬头,这才看到站在门外宁宵。他就站在雪糕身旁,大小,看上去就像两个同时被他抛弃在门外狗狗。
苏洄立刻放下手里杂志,推开门走出来。
“这快?”
“你是不是希望在超市里待着别出来?”宁宵像是吃枪药,故意拿话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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