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不知道从哪儿听说话,说相爱人对视二十秒就会流眼泪。
他不想在宁宵面前哭,所以伸手搂住他脖子,很深地吻上去。
冷冰冰房间忽然间灌入温度,点点攀升,苏洄闭着眼,接吻时手捧着宁宵脸,比之前饱含欲望样子多份珍重。
电视机里播放着陈词滥调重逢戏码,主角失忆,不记得另人,苏洄光着身子在宁宵怀里打个寒颤,他吻着宁宵手,心里想,无论什时候他都希望宁宵别忘他。
生命结束不是死亡,被遗忘才是死亡。
“慢点儿。”宁宵拍着他后背,“喜欢吃,明天也给你做。”
“嗯,明天可以放虾仁吗?”
“当然。”
这间出租屋很小,说是室厅,其实那个所谓客厅比卧室还小,只能挤挤挨挨地放张双人沙发,别就什都放不下。但不知道为什,苏洄就觉得很有安全感,这小地方,他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宁宵,听到他声音。
他们起洗碗,起打开电视看很烂俗电视剧,情情爱爱台词说得毫不走心,但苏洄却有点羡慕,电视剧里主角可以有几生几世缘分,哪怕错过次,还有下次,下下次。
,差点流泪。他发现即使有那多暗示,那多血淋淋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只要看到宁宵,被他抱紧,自己还是舍不得,还是很自私地想留下他。
“嗯。”苏洄深呼吸,假装出开心样子,低头去看宁宵购物袋,“你买什啊?这多。”
“些你爱吃。”宁宵说,“想着今天去你家找你,如果能把你带回来,就给你做好吃。”
“那要吃鸡蛋羹。”苏洄起身,笑着对宁宵提要求。
“好,想吃什都可以。”
电视声音戛然而止,宁宵将他抱回卧室,放到那张属于他们床上,像座坍塌山脉那样,压下来,给苏洄很多个吻。
苏洄像闭合很久花,缄封数日,被宁宵温热手剥开。他看到苏洄身上那行纹身,因为字是苏洄
要是他和宁宵也有很多次机会,那该多好啊。
“换个台吧。”
宁宵好像没办法忍受粗制滥造剧情,对苏洄提出建议。
苏洄笑,靠在他怀里,“你可以不看啊。”他将宁宵脸扳过来,亲亲他嘴唇,“你可以看。”
宁宵真照做,很安静地凝视苏洄。
宁宵不让苏洄帮忙,甚至不让苏洄进厨房,他只好站在厨房门口,安静地凝视切菜、煮菜宁宵,厨房光把他高大身影照得有些模糊,渐渐地,他轮廓缩小,变成苏洄梦里那个像流浪狗样小孩。
苏洄看着小小宁宵忙东忙西,给自己做饭,给受伤生病妈妈做饭,突然很想向佛祖或是上帝祈祷,求他们让切从头开始,让宁宵可以托生于个幸福家庭,别让他受那多罪。
他辈子实在是太苦,苏洄不想让他这苦下去。
吃饭时候苏洄挨着宁宵坐,像只黏人小猫,在主人身边大口大口地吃,吃得很香,让宁宵不由得笑,逗他,“你这几天不会直闹绝食吧,饿成这样。”
苏洄也笑,结果笑就呛住,咳嗽得眼泪都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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