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要去最大城市,做这个世界上最顶尖那小撮人,绝对不可以因为感情,困在贫穷小小岛屿。
他夜都没有睡着,但也不敢随意翻身,怕吵到宁宵。黑暗让
很快,他又听到宁宵说话,还叫他小猫。
“要不们逃走吧。”宁宵说,“就躲到个小岛上面,没人找得到们。”
苏洄笑,“宁宵,你在说梦话。”
宁宵也笑笑,“不想去?”
苏洄不敢说想,也不忍心说不想,把被子蒙到头顶,“好冷啊。”
苏洄拿他没辙,气得咬他另只手。
关灯,房间下子暗下来,宁宵搂着苏洄,像平常样抱着他睡。苏洄第次在他怀里汲取不够安全感,无论自己抱得多紧,都不够。
他很小声问:“宁宵,你睡吗?”
“没有,怎?”
听到回答,苏洄安心些,他想想,“你以后不要讨厌你名字,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苏洄觉得这夜格外绵长,他甚至昏厥过去,但醒来时候,宁宵说他只是睡二十分钟。
“纹这个,还能洗掉吗?”宁宵半抱着他,伸手在被子里替他揉腰。
苏洄摇头,骗他,“洗不掉。”
宁宵没那容易上当,“可是在路边看到纹身店玻璃上都贴着有洗纹身服务。”
谎言被揭穿,苏洄也只是理直气壮反问,“你想让洗吗?”
顺着手方向写,阅读时也要反过来,所以他们用从没尝试过姿势,令苏洄在大脑几近空白时,还想到衔尾蛇。
“Morethanonenight.”
宁宵将属于苏洄液体吐在他纹身上,念出上面英文。
[不止个夜晚。]
他转过来,吻吻苏洄脸,“疼吗?”
宁宵没逼苏洄给答案,只是更紧地搂住他,“好像要下雪。”
过会儿,他又说,“们还没有起看过雪。”
苏洄躲在被子里,像个十足懦夫。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那渴望功成名就宁宵,也会做这傻气梦,就好像在重蹈他母亲覆辙。
私奔,这种事不应该也不可能和宁宵人生挂钩。
他不希望宁宵想到这个名字,只有因母亲无望感情而衍生痛,能快乐点。
宁宵不知道他为什突然说这个,笑下,附和着说:“现在不讨厌。”
“为什?”
“因为们有不止个夜晚。”
苏洄觉得宁宵看不见,于是在黑暗中安静地流眼泪。
“不想。”宁宵很少见地像个二十出头大男孩,亲亲自己恋人,“你把纹在身上,很开心,但不想让别人看到。”
苏洄耳朵有些烫,把脸埋进被子里,“谁说是你……”
宁宵逗他,手上力气加重些,疼得苏洄像小猫样叫出来。
“是你是你。”苏洄立刻承认,也服软,“轻点儿揉。”
“你不是喜欢重。”宁宵故意噎他。
苏洄先是摇头,但很快便说疼,像被硬生生劈开那样疼。
“刺很久……”
“你找谁刺?”宁宵咬住他下唇,有些狠。
苏洄眼睛含着泪,湿濛濛,“……自己,在浴室里偷偷纹。”
宁宵愣愣,随即很深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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