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怎就这样跑过来?”她慌张地看向外婆,“医生看过没有?”
苏洄没回答,走进病房里,来到季泰履面前。
他看上去和昨天判若两人,很冷静,好像吊着最后口气,整个人像张薄薄旳纸。
苏洄发现,季泰履原来这老,满脸都是褶皱和纹路,换上病号服,根本看不出他年轻时有多威风凛凛,就是个再普通不过固执老头。
“你还来干什?”季泰履想到昨天发生切,嘴唇有些抖,“是不是要赔上这条老命才罢休?”
“外婆……”昨天吵太久,苏洄嗓子也哑,说话也没力气,“你让出去吧……”
外婆实在是看不得他现在样子,心急如焚,说话就哭,“小洄,你……你现在这个样子,外婆怎放心啊!”
苏洄垂着眼,面色凄然,“不闹,想见见外公,认错……要去认错,你让去吧……”
外婆看着他,心中难过,却又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找来护士,打开病房大门。
苏洄也没有力气再闹场,他被外婆搀扶着,从自己病房走到外公病房,每步路都很艰难。
时,医生问:“病人之前躁狂发作也会有这样歇斯底里、自.残或伤人症状吗?”
外婆摇头,泪流满面,“没有……小洄从来不会这样……”
他们将苏洄转移到精神科病房,又诊断出他营养不良,严重缺乏睡眠,于是开营养针,为昏迷他输液。
苏洄第二天下午才清醒,外婆守在他病房里,歪靠着沙发睡着,看上去很憔悴。
苏洄心里有怨气,也有心疼,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孙子,也不是好恋人,什都不是。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季亚楠过去拍拍他后背,“您别说。”
“不说?你看你教出来好儿子,在医院当着这多人就敢动刀子,怎不刀捅死?!”
苏洄面无表情,双手垂在身侧,哑着嗓子开口,“外公,对不起。”
季泰履看向他,也不说话。
“知道您很生气,您可以生气,错,这次是真知道错。”苏
发次疯,苏洄才知道,原来发疯也没有用,什都没用,无论他做什,都不可能撼动他们决定。
昏迷夜他,没有做任何梦,只是在清醒瞬间想到宁宵故乡,想起宁宵在那间破败土房里,吃着元宵,靠在自己怀里哭样子。
苏洄突然间什都不指望。
他来到季泰履病房,看到妈妈正给他倒水吃药,徐治也在旁同他聊天,忽然产生种怀疑,这个家好像没有自己,或许反而更好。
季亚楠是第个发现苏洄过来,她连忙放下水杯,跑来给苏洄开门。
拔手上针,苏洄穿着病号服下床,镇定药物对他副作用很大,头晕目眩,走路没力气,只能扶着墙壁。
他来到病房门口,发现门上锁,自己根本出不去。
苏洄想用力试试,结果不小心摔倒在地。
听到声响,外婆猛地惊醒,看到摔倒地上苏洄,吓得把他扶起来,“小洄,你怎?哪里不舒服?快起来,外婆扶你上床。”
苏洄摇摇头,安静地跪在外婆跟前。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脖子上缠着纱布,看上去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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