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也觉得幸运。
全世界，应该只有宁
宵会这样和他聊天，包容他
天马行空，明明与自己是完全相反人，却这样懂他。
想到这里，苏洄扭头，钻到宁宵怀中，很紧地抱住
他。月光下，他们影子重叠在起，像是真正触碰。
“怎
？”宁宵声音低沉又轻柔。
“没什。”苏洄在他怀里摇头，“宁宵，现在你全身原子是不是都在排斥
？”
苏洄愣愣，“什意思？”他抓住宁宵手，“这样不算触碰？”
“嗯。”宁宵用手指在沙滩上画出两个简易原子，标上原子核，“比如，这是你手指上个小原子，这是，这两个原子看上去好像碰到起，但其实没有。原子核外面包裹电子云，实际上这种接触是电子云同极之间库伦斥力和正负极之间范德华力相互作用，其实它们并没有真碰到起，甚至重叠，否则就会发生反应。”
“什反应？”苏洄眨眨眼。
“如果原子核和你原子核重叠，说不定会引发核聚变，当然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牵手和亲吻都不会引发核聚变。量子力学上，还有个很基本规律，叫泡利不相容原理，明确定义不存在两个电子具备相同量子态，也就不可能出现位置上重叠。所以在这些严格定义上，人和人、人和世间万物都是无法触碰，像场悬浮梦。”
“哪怕们做最亲密事，也并没有相互触碰，是悬浮。”苏洄喃喃说。
敢相信你还愿意和说话，帮，甚至有些亲密举动，所以会把你当成幻觉，因为觉得，只有在幻觉里，你才会不讨厌。”
宁宵握住他手，“因为那些信没有回音。”
苏洄沉默阵子，“不知道。”
对他而言不止这些原因，宁宵可以有很多个爱上别人、厌弃自己可能。
他笑，“蕉鹿之梦，是不是很贴切？”
宁宵笑，觉得他很可爱，揉揉他头发，“嗯，你也样。”
苏洄立刻说：“那们
宁宵点头，“抛开生物学，在物理学定义下，确实可以这样说。”
“好神奇啊。”苏洄忍不住感叹，“这样想，好像很多遗憾都没那遗憾，因为本来们也都只是个个孤立开来，只是很近很近地悬浮在彼此身边段时间，仅此而已。”
宁宵轻声说，“连组成们身体各部分原子都是互相排斥，悬浮。人本身就像是个梦。”
苏洄忽然间对很多事都释怀。失去并不可怕，每个人都是浮梦，漂泊无依，既然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
哪怕是他最最介怀于心六年，似乎也只是将他们之间悬浮距离拉得远点，仅此而已。
“嗯。”
潮水逐渐上涨。
静默片刻，宁宵开口，“之前读到过篇论文，还分享给景明看，不过他不认同，觉得抛开生物学研究这种课题没意义。”
“什课题？”
“关于触碰。”宁宵解释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物理学方面研究，有段时间直觉得生活很没有意义，所以看些关于物理学书和论文，有学者提出个概念：如果基于严格物理学定义，而不是生物学，这个世界就不存在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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