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说着,笑,“也不知道怎回事,有次他闹脾气,把自己求佛牌都装在个小袋子里,说要拿出去埋掉。问他怎,
“嗯,他说。”宁宵点头。
外婆神色凝重,“后来他遇到那位教授,跟着他生活段时间,老天开眼,让们老小重逢,但那个时候小洄,其实真千疮百孔,完全不像当初。问过怀特教授,也问他,断断续续地解他这几年情况。”
“他在精神病院时候,没有想过要z.sha,就好像有什直在支撑着他,这块石头如果落不地,他就没办法走。”
外婆说着,眼圈有些酸涩,“每年冬天他都过不好,很害怕过冬,从十二月开始,精神状态就会变得很差,每天昏睡,下不床,但会在某个晚上偷偷出去烧纸钱,有时候买不到纸钱,他就自己做。”
“开始还奇怪,因为那几天既不是什节日,也不是他妈妈走时候,所以趁他不在,瞧眼他叠纸钱,上面写名字不认识,姓秦。”
这边来。”外婆看着他笑,还特意抽纸擦擦床跟前椅子面,“小洄说你爱干净,家里都收拾得很利落,他那个孩子就不行,东西喜欢乱摆乱放,平时肯定没少让你操心。”
宁宵摇头,坐下来,“他很好。”
听到这句话,外婆叹口气,像是不知要从何说起,从床头拿个橘子,低头慢慢剥开皮,“有些事,只能在小洄不在时候,单独和你说,要是他在这儿,肯定不让开口。”
“您有什想说,尽管告诉,不会对他说。”
“也不是什不能对他说话,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提。”外婆陷入思绪之中,缓缓开口,“当年事,你们可能已经说开,也知道是什情况,就不再提这些伤心事。今天看到你过来,就知道你们之间心结可能已经解大半。其实你们现在在起也好,小洄他……比起前几年,真好很多。”
宁宵心忽然间抽痛,像是被根极细线勒住,无法呼吸。
苏洄是在祭拜他母亲。
“每年他都这样,每次还会念经,说胡话,什过生日啊,去看她。”
外婆顿顿,想到那段过往,还是很心疼,“剩下时间他就直躺在床上,也很抗拒治疗,医生说,他这样长时间昏睡其实是种自保护,因为他没办法清醒地面对自己情绪。”
“有时候躁期来,小洄睡不着,骑自行车跑到很远很远寺庙,去那里烧香拜佛,回来时候手都冻红,还会自己偷偷带些佛牌或是护身符回来,藏着不让看到。”
宁宵有些迷茫,“前几年?”
“就知道,他啊,肯定不会告诉你这几年过日子,哪怕提也就几句话带过,孙子,最解。”
“他有时候很会避重就轻。”外婆说,“看上去好像不太在乎,也没那多感情,但其实不是,他只是不敢说。”
外婆递给宁宵剥好橘子,“小洄病是这两年好转,当年他选择离开你,有很多原因,但可能都没有告诉你,他把自己当成是块绊脚石,不挪开,对你不公平,狠下心挪开,自己却走不出去。”
“小洄在精神病院待两年,这他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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