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再次变得静悄悄。
周涟吓得赶
万俟小豆这家伙奇装异服打扮出格
看就不是什
正经人，可别带坏
他
小朋友。
这想，瞬间倒是跟那蛮不讲理中年妇女有几分共情.
周涟忧心忡忡上楼，想给万俟小豆发消息，才发现两人压根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
他只能给沈怀今发消息：有空话把万俟哥哥联系方式推给
，谢谢。
万俟小豆刚才表现得对他莫名抵触，令他十分不安，生怕万俟小豆时气恼真会辞职。
沈怀今面应付面在心里琢磨，安抚神经病和被迫应酬社交究竟那项更烦人，是不是该尽快把与许思渊合作提上日程。
人旦有退路，自然便少耐心。
眼下这位中年妇女极为难缠，竟狮子大开口要求全额退款并且给出赔偿，理由是孩子精神世界可能已经被不正经授课老师玷污，必须弥补。
她儿子在旁看着，羞耻得抬不起头，可惜几次试图劝阻都被母亲无视。
沈怀今从昨晚起好情绪逐渐被她消磨殆尽，开门原本是想告诉她再无理取闹就报警，不料眼见着周涟正拉着万俟小豆说“你对很重要”，顿时烦躁加倍。
万俟小豆立刻躲开八丈远，试图和周涟撇清关系：“他路过，好像是在安慰，不太清楚，你问他。”
周涟脸乖巧站在原地，冲着沈怀今咧开嘴笑笑。
沈怀今虽有疑惑，但此刻还有更重要事得处理，没工夫深究。
绘画教室本质上也是收取费用提供服务行业，既然是服务业，那总免不遇到些胡搅蛮缠客人。
这行干四年，沈怀今早就有经验。
他昨晚已经美美地做起旅游攻略，可不能就此泡汤。
发送过后，沈怀今直没回，想来是抽不出空闲。
那中年妇女嗓门洪亮，周涟待在家里也能隐约听见她高亢叫骂，听着怪心烦。
又过会儿，她声音忽然消失，之后再次响起时变得更为尖锐刺耳。
周涟好奇地往窗外看眼，惊讶地发现大门外竟停着辆警车。没会儿，包括沈怀今在内行人跟着警察从楼里走出来，分别上车，离开。
“这里太吵，你先上去吧。”他对周涟说，“午饭可能需要你自行解决。”
周涟点点头，正打算往上走，很快又想到什，回头问万俟小豆：“你终于打算吃什，要不要起？”
万俟小豆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怀今替他答道：“他得留着，不能陪你。”
周涟遗憾地叹口气，快步上楼梯。
被晾在旁中年妇女又开始骂骂咧咧，沈怀今却没工夫搭理，只疑惑周涟什时候和万俟小豆走得那近。
面对这种强势又不讲理客人，他通常最后都会满足对方要求，退还部分款项。毕竟多事不如少事，已经知道难伺候，何必把定时炸弹强留着，能送走最好。
但他也不会立刻答应，这样容易让对方得寸进尺。
得浪费点时间和精力，装模作样扯皮阵，最后勉为其难地让步，再三强调这是绝无仅有特例。
这项工作对他而言不难，相比乔七山，他更擅长忍耐和虚与委蛇，能沉得住气，面对咄咄逼人态度也能心平气和地交流。
可擅长不代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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