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垫很软
老板娘赶忙抬起手来抹
抹脸上
泪水，向她露出笑容：“怎
这晚还没睡？”
小女孩儿小跑着来到她跟前，担忧地看向她面孔，接着又把视线投到沈怀今身上。
她大概以为自己母亲被这个陌生男人欺负，眼神立刻变得凶巴巴，
副气鼓鼓样子。
“你做什呀！”她试图用稚嫩声音发出恐吓。
老板娘赶忙搂住她：“妈妈没事，别这样。”
“他确实和家人相处得很糟糕，”沈怀今突兀地开口，“他爸从小对他不管不顾，从来不放在心上，当他是个累赘。他后妈嫌弃他在家碍手碍脚，处处针对他，根本不把他家人。他从小和两个巴不得他立刻消失不见人住在同个屋檐下，每天放学都不敢进家门。”
老板娘愣住，微微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如果当初他妈妈在离开时愿意带他走，也许他童年会更快乐些，”沈怀今直视着她眼睛，“你说呢？”
老板娘缓缓垂下视线，半晌过后依旧无法开口。
“每个人在做出选择当下都有自己理由，无可厚非。
不知道你当年究竟经历什，也不想指责你，”沈怀今继续说道，“但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弥补。已经过去那多年，既然你当年选择抛弃他，那现在就该好好当个陌生人。涟涟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要是真为他好就请保持安静。”
“啊？”周涟惊讶过后答道，“哦，行啊。”
“涟涟、涟涟，”老板娘轻轻地唤两声，声音逐渐沙哑，“涟涟，你这些年……有没有恨过你妈妈？”
她话题转得突兀，周涟完全状况外，呆呆地回句：“什？”
眼见老板娘情绪失控，沈怀今立刻快步走下去，开口道：“涟涟，还没洗完吗？”
“好好，”周涟立刻向着声音传来方向走过来，“和老板娘聊天呢。”
沈怀今看着小女孩儿那张和周涟依稀有几分相似面孔，并没有解释什，沉默地转过身去浴室.
洗完澡回到房间，打开门，只见周涟正站在床上，脸严肃地抬着头向空中张望，模样如临大敌。
“怎，”沈怀今顺着他视线抬头看看，“是……蚊子？”
“受不！”周涟抬起手来撩撩不存在袖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是它死就是亡！”
沈怀今走到床边：“你小心点。”
老板娘默默听着，眼眶逐渐湿润，开口时语带哽咽：“你怎知道……”
“因为比你更在乎他，”沈怀今说，“麻烦你不要做太多多余事。他现在很好，不需要你弥补。你当年已经自私过次，别再伤害他。”
老板娘低下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她啜泣声音。
“妈妈？”不远处传来小女孩儿疑惑呼唤。
两人同转过头去，只见老板娘女儿脸担忧地站在房门口。
“不早，先上去吧。”沈怀今说。
周涟不疑有他，回头看向餐厅方向：“阿姨回房间啦！”
“哦，好，”老板娘走到门口，对他挤出笑容，“明天见。”
周涟上楼，沈怀今却依旧站在原地，蹙着眉看向老板娘。
老板娘略显无措，僵硬地笑笑：“你也洗澡是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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