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再睡吧，”虞惟笙说，“胃里有点东西比较容易犯困。”
岑星伸手接过去，小口小口喝起来。
虞惟笙心里突然有些怀念。虞文洛小时候晚上不肯好好睡觉，他总习惯给他热
杯牛奶。喝虞文洛就乖，躺在床上很快能犯迷糊。
虞惟笙当初觉得带小孩烦得要命，现在想想又觉得切都颇有趣味。
“牛奶可以安神，”他对岑星说，“学习要紧，但也别总想着。”
他不是个以身作则
大人。岑星还是长身体年纪，每天需要至少八个小时睡眠，但他不样，可以尽情熬夜。
可是，某位长身体小朋友明明答应睡觉，也不乖。
他给虞惟笙发条消息。
——您还醒着吗？
睡不着。
岑星今天早上起得不算晚，又做天题，理应感到疲倦。会失眠，大概是因为静不下心来。
他犹豫片刻，过去敲敲门。
里面传来连串声响，很快门就打开。门里岑星看着有些恹恹，冲着他笑却没什
精神。虞惟笙向里张望，岑星床铺整齐，桌上还摊着书本和草稿纸，显然是并未休息。
“也不用那赶时间，”虞惟笙说，“早点睡，明天早点起，也是样。”
岑星点点头。
虞惟笙往里走两步，替他把书本收拾起来。
叫追求呢。可是虞惟笙现在还没打算跟他在起，整天当面表白，多尴尬呀。
他原本只是想自己偷着乐乐。若是剧本按照他脑补方向顺利进行，虞惟笙问他那是什意思，他在胡扯过后就可以主动说，来教你“回来”手语怎做。
然后教虞惟笙怎做“爱你”。
归根结底，这是个占便宜计划。
可惜，破产。虞惟笙反应出乎意料，自己临场发挥更是塌糊涂。
岑星还在喝牛奶，
虞惟笙没有回复。他出房间，下楼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找到盒牛奶，倒进马克杯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微波炉热牛奶，很容易上层烫嘴下层还凉着，拿出来还得搅拌下。
确认过温度适宜后，虞惟笙端着牛奶来到岑星房门前，抬手轻轻敲两下。这次，他没等岑星来开门，自己主动走进去。
黑漆漆屋子里，床上传来不小动静。
虞惟笙打开台灯，就着昏黄光线来到床边，把牛奶递给已经起身少年。
“熬夜第二天精神不好，反而学不进去，”他继续说道，“真日夜颠倒，你岳霄哥哥也没法及时给你指导。”
岑星揉揉眼睛，再次点头。
虞惟笙往外走时经过他身边，原本想伸手揉揉他短发，手抬起半寸，还是作罢。
“快去睡。”他对岑星说。
重回房间后，大约过半小时，虞惟笙手机振下。
岑星坐在书桌前忧愁会儿，面前电脑屏幕窗口跳动起来。
刚才发给岳霄答题步骤，有回复。眼下没有任何事比学习更重要，所有伤春悲秋都得靠边站。岑星赶紧点开，接着便皱起脸。
五个大题，错三个。若这是张试卷，妥妥不及格。
岳霄问他方不方便视频，说给他好好讲讲问题所在。岑星赶紧答应。
十二点过后，虞惟笙特意打开房门看眼。岑星房间门缝中依旧隐隐有光亮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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