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虞惟笙叫醒
，因为到家
。路上睡得太沉，却没睡饱，整个人
副浑浑噩噩模样，眼皮也耷拉着。
虞惟笙对他说：“你刚才说梦话。”
他傻愣愣看着虞惟笙，脸神志不清，像是根本没听明白。
“你是不是可以发出声音？”虞惟笙又
听错吧。
正当他这样想着，岑星嘴唇又微微动动。与此同时，他再次听到那种有些古怪，意义不明可爱声响。
虞惟笙愣好会儿，放慢车速后把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当周围大部分杂音消失后，岑星再次开口，那些细微声音变得愈发清晰。
他在说梦话？
是脸很红，却很开心样子。
他们在公园里骑马，划船，拍很多照片，买不少零零碎碎小玩意儿。
回程路上，岑星犯困，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睡着。
虞惟笙开着车，时不时要侧过头看他眼。偶尔遇上红灯，便看他很多眼。
岑星昨晚肯定又没睡好。他现在身上随时喷洒着中和剂，永远弥漫着好闻水果气味。虞惟笙心中有奇怪念头闪而逝。他想，若岑星现在又不受控制地释放出信息素，会怎样？
那个焦糖海盐味小蛋糕，最后被分成两份，他们人吃半。
岑星吃得特别慢，拿着小叉子口口细细品，表情还挺认真严肃。他吃几口，就抬头看虞惟笙。看得过分认真，非常难得让虞惟笙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知道岑星肯定想问，他提前回答：“挺好吃。”
焦糖微微带苦，海盐有点点咸。混合着奶油起融化在舌尖，回味全是甜。
很美味。可此刻在岑星面前承认，竟让他产生些许无措慌张。
又或者只是些毫无意义呢喃。每个音节都发得含含糊糊，太过小声，虞惟笙完全听不明白。
岑星嘟哝几句，小幅度地转转身子，又发出点软绵绵哼哼声，接着，便没动静。
虞惟笙在惊诧过后逐渐回过神来，拿出手机想要拍摄留下证据。可惜，除岑星安静睡颜，什
也没能捕捉到。
没拍到小哑巴说梦话，但那段视频，虞惟笙最后也没删除。
岑星醒来以后很茫然。
在这样个密闭小空间，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车外是逐渐昏暗夜色。不开灯，谁也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
虞惟笙摇摇头，克制那些不该有想法。
他告诉自己，还不如赶紧考虑下，到底要什时候将这件事告诉岑星父母。说以后，又要如何把这孩子继续留在身边。
还没理出头绪，思路却被打断。
他身侧非常突兀地传来些奇怪，听起来无比绵软细语声。虞惟笙惊愕地转过头去，视线中岑星依旧闭着眼睛，歪着头靠在椅背上，睡得沉沉。
他心里后悔。早知道最后会面临这样酷刑，当初就不该动欺负小朋友坏心思。
终于在岑星灼灼目光下把那半个小蛋糕吃完，他赶紧放下纸盘和叉子，从旁背包中拿出装着色拉餐盒，试图改变气氛。
“再吃点清爽吧？”他问。
打开盖子，最上层铺满用牙签串在块儿小红心。
两人低头看着餐盒，安静片刻后，岑星伸出手，拿起串红心，咬进嘴里默默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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