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瞬间,周围纯白色背景出现数字脉冲条与高饱和色残影。闪动过后,他们置身于个摩天大厦天台之上,晦暗天空被杂糅霓虹光束晕出光亮,飞行器、盘错在高楼附近轨道、多如污染广告全息投影,看得人目不暇接。
安无咎感觉自己视力也有受损,在光刺激下微微眯起眼,视野里还能看到三四十米高巨大全息投影部分,是个珠翠满头虚拟花旦,倚靠着摩天大楼。
他们正身处在这个世界最顶层,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繁华光与声响,没有贫民窟漂浮化学物水沟、堆积废弃义肢和角落里腐坏且无人在意尸体。
收回视线,圆桌上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和外面声色犬马相比,这里显得简单许多——八个人,八个座位,每个座位前桌面上嵌着块显示屏幕,其余什也没有。
至少
实在不想这样让手抖下去,安无咎咬住右手指尖,拧着眉侧目,瞥见个戴着面罩家伙。
这个人站在距离自己最远地方,身材高大,袭黑色风衣,看身形是个年轻男人。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头上戴着用某种合成材料制成机械面罩,表面像早已失传甜白釉那样光滑洁白,泛着温润光泽,但面罩上保留着块状拼接痕迹。
面罩正面是观音模样,慈眸低垂,嘴角微抬,上眉中心点红,横纵分割组装拼接线和连接脑后金属条扣,让这副观音像产生微妙破碎感与机械感。
似乎摸不到接口,安无咎放下左手。
对这里切,他感到无比疑惑。他记得自己和母亲相处点点滴滴,他成长过程,父亲早亡,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还有个可爱妹妹。
护始终如,她轻声叫他安安,是他乳名。
但切终止在病床前,床上她奄奄息,浑身插满透明细长管子,呼吸罩遮掩住她努力露出微笑。
这是他母亲。
从童年到成年,与之相关全部记忆,他真实获得爱都重新流回这具身体。
病床前母亲似乎在努力对他诉说什。
这时候自己应当在病房里陪伴母亲,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和之前样,正式厮杀开始之前,们为各位准备热身游戏。赢得热身游戏幸存者可以获得游戏优势或选择单人或组队等赛制权利。”
面前白色虚空在那个声音出现时候就开始闪动,如屏幕故障时闪现色条。他们面前出现张圆桌,八张环绕高脚椅。
“请入座。”
其他人都依照指示入座,安无咎也不想在不明不白时候就被扫射致死,于是也按照要求跟过去坐下。
画面开始晃动,切变得失真。
她蠕动着嘴唇,发出声音完全被安无咎脑子里尖锐噪声掩盖。
被动地从回忆片段中抽离,安无咎痛苦不已,颈部青筋,bao出,太阳穴还在隐隐跳动。
他猜想是不是脑子里海马体被破坏,或者插入别什东西。安无咎想检查下自己身体上是否存在神经接口,定有什微处理器被塞进去,可受重伤右手连抬起都很困难,大概是骨头断,手依旧在发抖。
他抬起左手伸向自己耳后和后脑,这才发现自己头发竟然长到及腰程度,可自己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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