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垂眼思索。从刚刚那个男孩儿反应来看,早在男人开口说这番话之前,这里人已经认可[安无咎很危险]事实。
无论这个男人说得是不是真,这局面都对他很不利。
中年男人冷笑,“这次是装失忆?”他手按住桌面,挑起眉,字句说得切齿,“别把人当傻子。”
“你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之前也是这样,仗着有张漂亮脸蛋装得不知道多纯良,拉拢别人结盟,实际上不择手段,谁都可以利用。”
对于这个描述,安无咎有种不属于自己脱节感,稍感无措。
男孩愣住,两手还拿着自己魔方,手指静止,像是正在模拟进食却卡机仿生兔子。
“怎?”安无咎轻声开口,他不觉得自己态度有多吓人,何况他还把血淋淋右手藏到桌下。
男孩眼神流露出防备,没有回答,但安无咎看到他不安地瞟眼坐在斜对面个戴眼镜中年男子。视线尽头那男人看起来至少有40岁,两颊肉瘦得凹进去,眼里透着精明。
“还问怎?”
没等安无咎说什,中年男人推推鼻梁上眼镜,两手抱臂,十分典型防备姿态,“安无咎,你心狠手辣害死那多人,现在装无辜,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吗?”
不是需要武力决定胜负游戏。
安无咎想想自己伤,目光望向其他人。
其余七人年龄各异,乍看没什被选中相同特质,从自己开始从右到左分别是个穿旗袍年轻女人、壮汉、西方面孔金发老人、戴机械观音面罩男人、干瘦穿西服中年男子、两颊长着雀斑戴着黑框眼镜男生,还有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红发男孩儿。
安无咎皱眉。
为什只有自己受这重伤?
但他注意到对面那个机械观音听罢用手托腮,整个人倾斜向前,仿佛对那人针对自己控诉很感兴趣。这好像还是他进来以后,头次看到这人有动静,不然他都怀
言毕,桌上其余几人也都望向安无咎,似乎在等待什。
“不……记得。”安无咎如实回答,语速很慢,断句也不太对。
在其他人眼里,这个长发男人生得副绝好皮囊,可漂亮得浑然天成,没有丝毫人造感。他皮肤白皙,干净得像没有污染时城市上空月亮,只是脸色不佳,嘴唇苍白。
他双眼纯净又柔软,略微失焦,手指轻微颤抖,感觉是吓到,又好像不是,发抖样子更像是有焦虑症或其他精神障碍。
这副模样不像是杨明口中坏胚,更不像是能在[圣坛]里获胜人。
脑海里噪音越来越大声,搅得他头疼,他转过脸,看向自己左手边。
坐在他左边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小男孩儿,火样红头发,穿件宽松破旧棒球服外套,戴顶黑帽子,长相看起来倒是很好相处样子。他眼睛很大,盯着手里转个不停旧魔方。
安无咎近乎本能地开始观察,见他两只脚踩在椅子边缘,整个人屈起来,手指灵活,没有厚茧,身形瘦小,手臂肌肉不明显,应该不太擅长打斗和使用武器。
安无咎朝他伸出左手,“你好。”
他想说“认识下”,可就在他开口瞬间,他发现自己说话节奏很有问题,像是有语言障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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