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从沈惕身上起来,下床,不留情面地对他下逐客令。
“回你房间去。”
沈惕副不情愿表情,“大晚上,来都来,都是客人,给个面……”还没等他说完,安无咎又次掐住他脖子。
“你是真想死在手里。”安无咎冷冷地说。
沈惕收那副神经兮兮样子,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把刚刚安无咎话还给他,甚至握住他手腕。
被他抓住个可以拿捏点,安无咎正要说话,可这家伙又开始假模假样地解释:“哦知道,定是面罩太夸张,肯定不是你也在盯着。”
安无咎冷冷看着他,静三秒,然后笑出来。
“沈惕,你黑线该不会连吧。”
“这急于求成地想找到操控邪教徒证据,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没办法通过决斗杀掉,就干脆给安个该死罪名吗?”
方才还嬉笑沈惕,脸上假装幼稚笑容渐渐转淡,但又并非被戳穿之后难堪和不安,而是种微妙笑意。
安无咎心动,但表面上却露出个颇为好奇笑,“邪教徒?谁啊?”
那只掐住他脖子手向上,捏住沈惕下巴,“你吗?”
又在试探。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双绿眼睛在盯着他,像台测谎仪样扫描着他,可安无咎就这样笑着,也与他直视。
对峙之中,沈惕无法从安无咎脸上察觉出任何反常。
照理说,在这个模糊地域范围、消解国家边界时代,什长相人,安无咎都不该觉得稀奇。
可沈惕这张脸,让他思绪缥缈到文字记载中世纪对异族描述,仿佛他们并不是同类。
“耳朵真灵。”沈惕开口,秒钟就打破安无咎不切实际遐想。
“压着,疼疼疼。”
安无咎直接气笑。
“你不会杀,你杀不。”
安无咎盯着他。
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红线连是谁。
何况还换过次。
像是欣赏。
“对啊,跟你签协议,杀你是犯规。”他回应模棱两可。
“承认?”安无咎耸耸肩,凑到沈惕耳边,语气温柔地轻声开口。
“那你就赶紧向上帝祈祷,快让早早地饿死在地堡里吧。”
距离强制睡眠时间不多。
但这个人本身就已经足够反常,无论是真性情大变,还是严密伪装,都不简单。
“看什?”安无咎狠狠掐着他下巴,“从热身赛就盯着,你是觉得你能诈出点什,还是真想把眼睛送给?”
沈惕笑出来,笑,耳垂上珊瑚耳坠又开始晃个不停。
“怎能这说呢,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才多看几眼,很奇怪吗?”
“况且也不是只有个人在看吧。”沈惕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话说回来,戴着面罩你都能发现在看你?”
把他当什?
“疼吗?”安无咎狠狠掐住沈惕脖子,“这怕疼,干脆杀你好。”
虎口卡住他喉结上太阳与独眼,手背上筋骨与沈惕脖颈上青筋同起伏、,bao起。
这只手被发红脖子衬,愈发雪白。
沈惕被掐得咳嗽起来,两只戴着手套手握住安无咎左手,但嘴上还在挑衅,“你要怎杀……用你邪教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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