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感觉自己就站在他
面前，双眼已经无法移动到任何地方。
他好像被完全地控制住
。
不仅仅是怪异，也不仅仅是危险，他似乎看到那无数双瞳孔里迷惘和痛苦，脆弱与折磨。
面对这样
个可能会随时吞噬掉他怪物，安无咎竟产生出种莫大怜悯。
恍惚间，他清晰地看见怪物胸口在流血，那坚硬鳞片仿佛被利爪穿透，流淌着绿色粘稠液体，那定就是他血。
“这些是城民给
，他说这些是祭司用，个人个。”
安无咎看着他，发现他拿回来共只有十个。
看来他们已经默认今天会有个人死去，所以干脆都没有准备亡者面具。
风雪愈发大，沈惕和松浦将石门重新合上，安无咎将他们从雅西亚那儿获得玉米饼也分给众人。晨祭已经消耗许多精力，众人也对彼此充满猜忌和怀疑，谁也不愿多说几句。
老于是这几人之中精神最紧绷，这点安无咎可以理解，他心里认老于是场上女巫，但就算不是，他是邪教徒，在这种时候定也会紧张，因为他和藤堂樱总有人无法活着看到明天太阳。
藤堂樱不解，他们拿回来东西看起来都毫无关联，也不知用处。
“还有那个架子。”吴悠指指地上另个物品，是件石头打出来架子，并不大，只能放下摞玉米，或是几个瓜果。
“这个是拿回来。”杨策沉声道，“个老人交给。”
“去那户人家也是只有个老爷爷，头发花白。”诺亚仰着小脸，“他还对说‘好久没有看到这
活泼可爱孩子’。”
安无咎忽然意识到什。
那种痛楚缓慢地流淌到他身上，安无咎僵硬地低下头，发现自己满身都是血。
他胸口是空荡荡个洞，里面什也没有。
忽然间，耳边掠过熟悉“惨叫”，尖锐声音试图将他拉扯出来。身处神殿他猛地回头，他看到另个怪物，个长着红色瞳孔巨大怪物。当他回过头，场景仿佛坍塌般渐渐崩解，安无咎试图去救神殿中他，但他也随之崩解。
那
换作之前安无咎，他定会忍受不到这些人死于圣坛，但现在他心仿佛越来越硬，已经很难像从前那样怜悯所有人。
至少他是这认为。
戴着沈惕手套，安无咎独自靠在床头睡去，他做个奇怪梦。梦见个巨大怪物，浑身长满甲片般坚硬黑鳞，每片都泛着微微褐绿色光，而鳞片正中心、每片正中心都是只宝石绿蛇瞳。
那些触手，蜷缩着、伸展着触手，在他身后滞缓地舞动着、扭曲着，顶端是裂开血红色深渊，像是种不疾不徐狂欢，种半凝固舞蹈。
他仿佛是被困在这黑暗神殿内，在金色高台上，巨大怪物和神圣祭坛，身后血样红火烧云和仿佛垂怜他才落进来霞光，切怪异而华美。
他们来到这座水中城，好像确没有看到几个小孩。
“这是他给。”诺亚指给大家看，“个鼓。”
周亦珏是最后个回来人，他拍拍身上落雪，右手拎着麻绳串起来许多面具。
“给你们。”
他递过来，个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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