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回事,”严言皱眉,“收留他是自愿,这车要也没用。”
“不想自己开啊?”虞惟笙说着,突然转过身,冲着正向这边走来虞文洛招招手,“你家这位严先生说不想要,那把车送你吧。”
“啊?”虞文洛茫然,“又不会开车。”
“去学啊,”虞惟笙说,“学就能开车送他上下班,不好吗?”
虞文洛眨巴两下眼睛,明显是听进去.
“他送你你就收下呗,”虞文洛完全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你不是有驾照吗?”
严言驾照是在大学里考。考完以后因为没买车基本没用过,是传说中本本族,马路杀手。
他如今住所距离上班地点不算特别近,但交通方便。辆公交车就能直达,还稳定有座位。实在没什非要添辆车必要。
而且虞惟笙带他看车,不便宜。收着烫手。
趁着虞文洛去上厕所,严言小声对虞惟笙解释:“和你弟弟不是真,你应该知道吧?你没有必要送这个。”
严言和虞文洛都沉默。
“怎,”虞惟笙若无其事,“吃菜呀。”
“关于这点……虞文洛告诉,他其实有向你解释过,”严言小心翼翼开口,“和他……其实……”
“照顾他很辛苦吧?”虞惟笙突然说道。
“还好吧……”
“这样啊,”虞惟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平时可得多帮着做点家事。”
“有啊!”虞文洛说,“特别勤快。”
“真假,”虞惟笙边笑边皱眉,“你确定你是在帮忙不是在添乱?”
“是真,”严言说,“他帮很多忙。”
也添不少乱。但两者之间并不矛盾,也不需要互相抵消。
在回程路上,严言心中默默想着,难怪虞文洛会被养得那单纯。他被保护得太好。
虞惟笙请他们吃饭,好像也没别意思。他就是担心自己傻弟弟,想解下近况。
“虽然交通方便,但如果能接你下班,你路上就能轻松些,”虞文洛说得很认真,“不停靠站点,能早点到家早点休息,
“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可是真答应你父母,”虞惟笙说,“就当是为感谢你收留他报酬吧。”
“那也不用……”
“给他钱他也不要,说是想自力更生,”虞惟笙小声地叹口气,“他现在是不是饭都吃不起?”
“……”
“他应该很听你话吧,”虞惟笙说,“帮多照顾他下。”
“之前和亲家母说好事,工作太忙直没时间兑现,拖好久,”虞惟笙说,“趁今天有时间,待会儿吃完们去看下吧。”
“看什?”严言不解。
“车啊。”虞惟笙说.
当初起吃饭时,严言父母曾表示过对彩礼无所谓,象征性随便给都可以。虞惟笙那时说,总要表表心意,他愿意以家长名义给新人送辆车。
严言完全没当回事,万万没想到这位老哥居然是认真。
虞惟笙笑道:“不容易,长大。”
“……本来就不是小孩子。”
虞文洛说这话时语气带着点抱怨,但神情却是十分愉悦。说完以后,他还稍稍向着严言方向挪下屁股。
“也是啊,”虞惟笙说,“都是要当爸爸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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