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猜想,鹿澄大概已经猜到自己接下来会说什。
“所以,为弥补,你每天都要主动亲下。”
鹿澄眨眨眼,仰起头来,陈最也配合着
以他现在经济状况,实在没有再同人客气余地,不如大大方方收下,也让那认死理倔强老太心里能舒坦些。
“俗话说,否极泰来,”鹿澄说,“从现在开始们要交好运啦!”
陈最在他脑门上用力亲口:“说得对!”
鹿澄似乎是冲他笑下,接着又问:“你出来打工,是不是为修理亚历山德拉二世?”
陈最在短暂瞬间想要掩饰,但很快又意识到,没必要。在鹿澄面前,他可以保持轻松自在。
“你当时不是没要赔偿吗?她说欠着别人吃不香睡不好,不能要这名不正言不顺人情,”警察同志也挺无奈,“她这脾气你也见识过,劝不听又拦不住。本来想让你们当面沟通,可她死活不肯见你,丢下钱就跑。钱放在们这里名不正言不顺,你这两天有空尽快过来下吧?”
挂电话,陈最依旧有几分恍惚。
“是那个做蛋饼老太太?她给你钱?”竖着耳朵听全程鹿澄问。
陈最点点头:“好像是……她想什呢?”
鹿澄比他更能抓住重点:“五千块,不少呢!”
袋里传来震动,陈最不舍地松开只手,拿起手机看眼,是个陌生固定电话。
带着疑惑接起后,他差点心脏停跳。
对面语速很快,又带着些方言口音,陈最只听清自己名字和最后自报家门“派出所”三个字。
“怎、怎吗?”陈最紧张万分,“又发生什事?”
他怀里鹿澄也抬起头,瞪着双大眼睛听得脸专注。
“嗯,不敢告诉爸妈又撞,怕他们收车,只能自己攒钱,”陈最说着,忍不住捏下鹿澄面颊,“这想,还真是因祸得福。”
要不是为钱出来打工,他哪有机会能收获这份迟来可爱。
“五千块够吗?”鹿澄又问,“这件事也有责任,如果不够话……”
“嗯,不够,还差截,”陈最故作严肃地点点头,“你得负责。”
鹿澄看着他,没出声。
陈最心里下也亮堂,对啊,五千块,不少。
“直忘问,当初到底是怎判定呀?”鹿澄问,“你车坏,她没赔偿对吗?”
“责任四六开,赔偿本来说要协商……但看她年纪大也不容易,就没要,”陈最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还不领情。”
鹿澄闻言眨眨眼,又次拉住他手:“你为什会觉得自己不好呢?你那善良那为别人考虑,简直不起!”
他说得未免太夸张,陈最又想笑又尴尬:“……就当是存款吧,现在天降横财。”
对方接下来话却令他摸不着头脑:“前几个月,你摩托车和辆蛋饼车在路上碰下,你还记得吧?”
“记得,”陈最疑惑又不安,“这事儿不是已经结束吗?”
不会是那之后老太太身体出什状况,要找他追责吧?那未免过分。
“放心,不是坏事,”警察同志语调明显带上笑意,“刚才老太太过来,留下五千块钱,说要转交给你。”
“啊?”陈最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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