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差点忘。”裴听颂想起来之前听凌他们开玩笑说起过,说他大学作业比高中还多。也想起方觉夏在数学上天赋,虽然只是偶尔上些冷门综艺展露出来冰山角。
“没事。”方觉夏伸手试图拽开他,像他上次握住自己手腕那样。
他手指很长,但是比裴听颂想象中要柔软很多,温热,轻轻圈住他发冷手腕。
“去整理你东西。”
明明是命令语气,在裴听颂听来却带着点请求意味。
他在心里搜罗遍形容词,但发现最合适描述其实就是他本人。
这切都很方觉夏。
“房里没什可看。”
他感觉到方觉夏语气开始出现轻微自防卫。裴听颂忍不住勾起嘴角,走到书桌边,视线被上面巨大数独本吸引。
“你喜欢数独?”
觉夏拉开门,这间房逼仄很多,靠近门口架子上隔着摞琴谱,窗户那里摆架古筝,队长当时主动选最小间,还是上下床。不过路远也喜欢睡上下铺,他觉得上铺高高很舒服。
他不知道怎介绍,所以显得很沉默。裴听颂被他带出房间,领到客厅和开放式厨房转圈,干巴巴说,“大概是这样。”
谁知裴听颂却靠在厨房流理台,“你呢?”
方觉夏缓慢地眨下眼,然后像是默认那样转身,带他去到自己房间。
总归是住到起,今天不看,明天也要看。
其实他很好奇如果他继续赖在这里,继续和他对着干,方觉夏会有什样反应。但他能感知到方觉夏容忍度就到这,就算是玩儿也得慢慢来。
裴听颂不确信他身上这股子冷淡迟钝究竟是真,还是只是他伪装出来虚假人设。也许方觉夏就是传闻中可以用出卖身体换取机会类型,欲望太过明显,所以要用禁欲形
方觉夏走过去,将没做完那页用笔夹住后合上,“无聊时候会玩下。”
这让裴听颂有些意外,不过当他视线上移时候,更意外东西就接续出现。
“《TheUnityofMathematics》”他凑得更近些,仔细看着书架上书。
不光是《数学统性》,还有《黎曼曲面讲义》、《泛函分析》、《莫尔斯理论》诸如此类数十本数学教材。
其实方觉夏局促感已经抵达峰值,但由于情绪延迟,他语气依旧冷静,“很显然,学数学。”
裴听颂觉得有趣,他原以为他会拒绝,毕竟他总是在拒绝,但现在竟然这容易就同意让他闯进私人领域。今天方觉夏显得格外好欺负。
可那个穿着家居服家伙也只是打开门,自己都不进去,站在外面客套地介绍下,“这间。”
裴听颂才不会错过这种可以侵犯他领地时机,他二话不说迈步进去,害得方觉夏失去主动权,只能跟在他后头。
这间房比他想象中更加泾渭分明,中间排衣柜将两边隔开,朝门口区域充满各式各样饰品,床品是小黄人,床上还摆着排小黄人玩偶。凌是出名小黄人爱好者。
裴听颂往里走,朝里区域像是另极。很空,全部家具也只有连体原木色书架书桌,两三个浅灰色矮柜和张床。墨蓝色床上是叠成方块状被子,干净得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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