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串声响,砸在地板上,变成几本倒扣着摊开来厚厚书。
这时候,紧紧握住他胳膊那只手才松开。方觉夏转头,看见裴听颂地另只手捂住右眼,猛地反应过来,“没事吧?你、你撞到眼睛吗?”
裴听颂捂着不放,小孩儿样连续摇头,坐到硬邦邦床板上埋着脑袋。
“是
“剩下怎办?”他像个孩子样发问。
裴听颂把最后几本精装硬壳大部头抱起来,踩着凳子搁到书架最顶上,摞成摞。他拍拍手,“Done.”他从小在美国长大,哪怕直学中文也回国好几年,但还是时不时会冒出他习惯英文表达。
方觉夏站在书架前看过去,两个人摆放出来成品有种诡异层次感,层书脊颜色由浅到深,层则是深浅交错毫无规律。
“《第哲学沉思集》、《纯粹理性批判》、《伦理学》、《作为意志和表象世界》……”他看着书架上书,发现全都是他知识范围以外读物。
原来裴听颂学是哲学。
象包裹掩盖。如果是这样,那他演技未免过于纯熟。裴听颂是真好奇,甚至奇怪自己过去怎没有发现和他周旋会这有趣。
可方觉夏壳又冷又硬,几乎长在肉上,生剥就有点太残忍。
所以裴听颂没继续纠缠,任他拽着离开房间。
到纸箱前,方觉夏自然而然松开裴听颂手腕,挽起自己家居服袖子,露出小截白皙小臂。他帮忙搬个大,发现确重得可怕。看着裴听颂打开箱子他才知道,原来里面全都是书。
裴听颂没让他再搬,只说可以帮他摆下书。方觉夏拿几本在手里,问他应该怎摆,按字母顺序还是按照年份,谁知裴听颂漫不经心说,“随便。”
他之前只知道裴听颂本来是在美国念书,像般那种需要继承家产公子哥样念是管理学,可他后来擅自退学,去申请另所文理学院,好像读父母不同意读专业。又因为混地下嘻哈圈被抓包,干脆被长辈遣返回国。
可为什会来进娱乐圈,又为什会来这小公司?这些都只有坊间猜测,因为裴听颂也行踪不定,神神秘秘。大家只知道他最后以留学生身份考去P大,以上学理由拒绝集体住宿,反正他们通告少,平时他似乎都去上学。
现在想想,他们生活真毫无交集,除工作。
“差不多。”
他见裴听颂准备搬走那个凳子,想帮忙,可低头不小心撞到书架上,感觉有什东西晃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被股力量拖拽到另侧,身子不稳差点摔倒。
随便。方觉夏在心里默念下这个词。然后将手里书本本摆上去,他没有按照年份或是首字母,而是按照颜色深浅。
裴听颂把剩下东西都搬进来,在边拆封收拾。他行李总共只有四个大箱子,只有个是他日常用品,剩下全是书。
“没带衣服吗?”方觉夏踩着椅子摆好最上面排,下来问道。
“住地方不远,再说吧。”裴听颂盘腿坐在地上,排着最下面层。
他们就这默默无言地摆书,人排,直到把这个空空如也书架都填满,方觉夏有种莫名成就感,虽然书不是他,书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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