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命,裴听颂往地下看,哪儿都没有他衣服,他只好就这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随便找套睡衣套在身上。猛地向衣柜里镜子,他才发现自
他吓跳,瞬间清醒。睁眼扭头,看见身边窝个人,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可露出来那个眼角胎记除方觉夏再没有其他人。
神智缓慢复苏,他试着去找之前记忆。他记得他们从节目组饭局出来,然后小文把他们送回宿舍。
不对,宿舍门锁被攻击,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他公寓。
没错,所以他才会和方觉夏睡在张床上。
切都非常合乎逻辑,裴听颂悬着心稍稍放下些许。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裴听颂想起来喝口水,结果却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
“不要关灯。”
方觉夏莫名,背对着裴听颂冷冷说,“不关灯怎睡觉。”
说罢,他感觉到裴听颂头抵上他后脑。
“关灯方觉夏就看不见。”
这刻他才发现,原来方才那个吻仍留有余震。
他捆起来,“你明天不是还上课,你给老老实实睡觉。”
“不想上课。”说完他又打个喷嚏。
你想不想上课跟有什关系。
方觉夏没搭理他,抱着自己被子准备离开,再这折腾下去,他半条命都搭在裴听颂身上。
可他刚要走,裴听颂就边叫着边扭着要跟他走。
他用力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被裹起来,还用两条打结缠在起浴巾绑得死死,别说起来,动都动不。
不是,方觉夏脑子怎想?裴听颂面在心里骂,面想办法拨开被子从里面钻出来,刚钻出来只胳膊,他就发现不对。
他怎是光着身子?
裴听颂挣扎着将两只手都抽出来,往外拱拱,然后解开捆着他浴巾,往被子里瞄眼,才发现自己真什都没有穿。
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旦闭上眼,他就会重新陷入到那个溺水般深吻中,心脏都湿透,找不到逃脱出口。
没转身,但方觉夏伸出手,绕到后面轻拍拍裴听颂头。
“看得见,睡吧。”
裴听颂是被自己订闹钟吵醒,十点钟课,他定八点半闹钟,震得头疼。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他想伸手去关掉闹钟,谁知道手根本伸不出来。
奇怪。裴听颂皱起眉头,下刻只胳膊搭在他身上,隔着他摸半天枕侧,摸来摸去才终于抓住他手机,直接长摁关机。
真摔下去又不得。
“不许动。”方觉夏没辙,只能将就着在他旁边躺下,准备等他睡着之后再走。
看见方觉夏关灯躺在他旁边,裴听颂终于是消停下来,不吵也不闹。方觉夏裹着自己被子背过去面对衣柜,感觉裴听颂拱拱,往他后背靠。
方觉夏言不发,黑暗中什都看不清,他也不想看清。整天录制耗光他体力,他早该睡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充满气气球,碰上裴听颂这个仙人掌,扎身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这些气也都股脑泄出去,只留下软绵绵干瘪躯壳。
过会儿,身后又次传来裴听颂声音,但不像刚才那样委屈又任性,沉沉,带着点难以名状请求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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