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介长吁口气。
没错。
盘结在心中罪恶感,说穿就是这回事。
秋津依纱子存在──如今已跟那个肮脏、有如泥泞般龌龊欲望成同义词,禁锢住内心,对曾屈服在名为秋津依纱子诱惑百般折
枯叶默默不语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没有言语催促,也没有点头,只是默默地──等待。
所以,言语自然而然杝不停脱囗而出,连景介本人也吓-跳。
「害怕自己会不会又失手杀人。当然完全没有想杀人意思,那次是因为那家伙……秋津隐瞒自己是人类身分,也许可以说是太倒霉。只不过,果然还是会怕。想到万又出什差错,身体就无法动弹。还真是窝囊毙。」
景介说着说着,边心想:「不是这样。」
「怎,景介?你不是有话想跟奴家说吗?」
坐在棉被上枯叶突然持正色注视景介。
「……嗯。」
真是拿她没辙。
景介下定决心,反正跟这家伙客套应该也没什用。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谈,笨蛋!」
「……呜哇!」
枕头跟着砸过来。因为砸得还挺用力,所以有点痛。
「你这人对少女心真点都不解……」
听到这家伙说出『少女心』这个字眼,景介忍不住感到阵好笑。
习惯在和室生活吧。虽然最大原因还是出在当事人旳思考逻辑有点缺陷,不过景介决定不讨论哪个因素。
「突然跑来,有什事吗?」
枯叶看似有些生气。
「突然……?现在不方便过来打扰吗?」
景介原以为她是不是另有事情要忙,不料枯叶却涨红脸。
不是这样。想说不是这些。不是希望她听忏悔。
渴望从枯叶身上得到──不对。
面对枯叶、面对灰原,所感到不安是……
「……搞胡涂。真不知道。
这个杀人凶手,有资格站在你身旁吗?真可以跟你们起走下去吗?」
「……就是今天事情啦。」
「今天?哪件事?抱歉,今天真发生太多事。」
「是今天没办法战斗事。」
景介说出口:
「──很害怕。」
不过──景介也稍微放心。原以为她有可能因痛失夭打击而心情沮丧,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可以打起精神。
但景介并没有发现,她会显得有精神,是因为在他面前缘故。而他也没有发现,开个门会花上十分钟时闻,并不单只是因为要换衣服。
而是为掩饰哭红双眼,在脸上略施薄粉。景介没有机灵到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只是,枯叶毕竟才刚痛失亲友,到底是否适合找她商量自己烦恼。让景介感到踌躇。
或许是察觉景介心中疑虑──
「奴家不是不欢迎你来。只是请你体贴点……冷不防跑来敲门,任谁都会觉得困扰。奴家也是需要准备。」
这时景介发现到──
枯叶丝不苟地换上和服。
在景介敲门前,她穿应该是家居服──八成是那种整件素色,腰带样式也很简便和服。她不想让景介看刭那副邋遢模样,才连忙换上现在这套和服。
「可是你穿家居服样子,以前就看过好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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