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才是真
穷，”他哭丧个脸，“爸妈气坏
，把所有卡都停掉，车也收，今天是打车过来。”
凌谦也是打车过来。他出门前很谨慎算
笔账。晚上吃饭肯定多少会喝点儿，若是自己开车，回程就得叫代驾。相较之下，好像还是打车来回更省钱点儿。
“本来还指望你带潇洒潇洒，”程浩渺拿着
两人入座，高高兴兴把对方骂顿，气氛友好又热络。
点完菜，还不等凌谦问他到底为什
回来，程浩渺立刻通诉苦。
凌谦听完，得出个简单结论：活该。
虽然嘴上不会承认，不过凌谦直偷偷觉得自己这个朋友比自己更机灵许多，是个聪明人。可在成绩上，却从来是他远胜于程浩渺。
原因很简单，他比程浩渺用心。
和凌谦不同是，这小子过于懒散，念不进书，成绩塌糊涂。所幸家里条件好，花钱让他念国际班，毕业没参加高考就直接送出去镀金。
两人有时差，平日里不怎联络，可多年兄弟，依旧熟稔。
按理说，眼下还没到假期，这小子没理由突然跑回国，肯定是出什事儿。
凌谦在电话里问起，程浩渺顿哀嚎，说自己惨不行，定要凌谦好好请他吃顿安慰他受伤心灵。
两人都是大手大脚对金钱毫无概念类型，过去相处时买单很随意，从不计较。程浩渺嘴上说要对方请客，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想卖卖惨，并不当真。
”
电话那头传来轻快声音：“是刚倒完时差，第时间就想起你。”
凌谦愣下，很快反应过来：“你回来啦！”
“嗯，”那头笑道，“赶紧，出来，请吃饭！”
“好啊，现在……等等！”凌谦突然严肃，“现在没钱。”
程浩渺聪明，记性好，可心思不在学习上，丁点儿努力都不愿意付出，整天混日子。
而凌谦不样。他是个有点迟钝孩子，脑筋经常转不过弯，若是生在般家庭，大概会是那种拼尽全力努力保持中等偏上成绩普通学生。但他家条件好，父母见他也愿意学，从小到大都请最好老师给他做对单独辅导。
不同于天赋异禀学霸，他成绩是通过自身努力和大量资源同浇灌出来。
面对程浩渺这样明明很聪明家里也有条件配合却放任自流人，凌谦心情其实很复杂。
程浩渺这次回国，是因为不好好上学，仗着天高皇帝远父母管不着便整天吃喝玩乐，出席日数不够被学校几次警告依旧屡教不改，最终惨遭开除。
可偏偏凌谦反常态咬定自己没钱，程浩渺便不依不饶起来。
最后，两个人约在距离当初他们中学不远家烧烤店。
味道般，环境般。当年学生时代偶尔来吃顿还挺痛快，如今回头看，其实入不眼。
但这家店也有好处，来充满回忆，二来便宜。
几个月不见，再次重逢画面也谈不上有多感人肺腑。
对面安静几秒：“……哈？”
“出来可以，要吃点便宜，要你请吧。”凌谦说。
“你家破产啦？”对面问。
“滚！”凌谦骂道，“闭上你乌鸦嘴！”
程浩渺是凌谦中学同班同学，高中也是同校，关系直很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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