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德此时已经不清醒,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要杀你这个野种!”
许其琛克服着窒息带来晕眩感,伸着手
被他揪着领子许其琛冷静地开口:“刘管家,你先出去吧。”
管家从地上站起来,叹口气离开书房。
刘明德却是个不肯轻易罢休,“你这个野种,今日本少爷不叫你吃些苦头,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许其琛忽然笑笑,方才恭顺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说得对,就是个野种,你母亲是谢家长女,而娘不过是个无名女工,生下便撒手人寰。出生以来就给别人做家仆,替人挡煞续命,而你锦衣玉食,金贵无比。可那又如何?”
他语气轻柔又诚恳,不知怎,反而营造出种诡异轻蔑感,“表哥,你心里也清楚,这个野种过不多久就要继承谢家家产,而你惦记二十年,终究是个外姓人气,什都捞不到。”
公馆住下,许其琛改往日以家世大小安排住所旧习,以辈分大小为原则进行重新分配,这点激怒向来在谢公馆嚣张跋扈刘明德。
“谢霖那小子在哪儿!?”
家里丫头吓得结巴,半天说不出话,被刘明德巴掌扇倒在地,“妈,连句话都说不清!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用!”
“霖少爷他在……在书房……”
刘明德啐口,“真他妈当自己是少爷!”说着便气冲冲来到书房,二话不说踹开门,“谢霖!你他妈给说清楚!”
“你别忘,这二十年里,你连谢工馆都住不进来,只能在你那个越来越破落刘宅里待着,谁让你不是祖父嫡亲孙子呢。”
刘明德见他这副样子,几乎要红眼,拳打在他脸上,许其琛感觉齿根处阵疼痛,血腥味儿蔓延出来,他却还是在笑,推开刘明德,副无所谓样子往书房外走去,“你打有什用,只要还在这个家里,你永远都只是个表少爷,想让你住在哪儿你就得住哪儿,以后不许你踏足谢公馆,你也无计可施。”
许其琛拉开书房门,最后几个字咬字很轻,就像是在说着体己关心话。
刘明德彻底被他激怒,上前抓住他脖子,将他抵在墙上,十根手指几乎要嵌进他颈间皮肤。
强烈刺激感让许其琛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极力地朝门外移动。
许其琛正同管家在书房里核对账簿,见此情形,连眼睛也没抬下,不予理会,继续说着账面上问题,刘明德看他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样子便更加窝火,“老子哪回来谢家小住不是睡最好客房,你如今把安排到又小又偏西院是什意思!还真把自己当谢家家主?!”
许其琛放下手中账簿,淡淡道,“表哥,此次分配住所事已向祖父禀报过,他也十分赞同这样方式。当然,如果表哥坚持认为是从中作梗,愿意与你交换住所,表哥今日便可搬到房间,如何?”
刘明德表情更是难看,冲上来把揪住许其琛领子,“跟你换?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东西!”
旁管家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拉住刘明德,“表少爷消消气……”
刘明德胳膊肘拐,将那管家弄倒在地,“有你这个老奴什事?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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