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始至终都稳得批,好像自始至终只有他在自乱阵脚。
考完试回来,路敞独自坐在最后排,听见晚自习预备铃声时,意识到关浔晚自习估计也不会来上。
他随便收拾下书包走出教室。走到隔壁班时,看见讲台上人,犹豫下,走过去轻轻敲敲前门。
“报告。”
宋轻舟原本只是无意地往门口瞥,见到是
“只要有人陪他坐同桌就行吗?是不是都行,是吗?”
猫咪可不会回答他,也不能感受他心里难过。它喉咙里滚出舒适咕噜声,打着小呼噜睡着。
关浔听着它呼吸声,闭上眼睛。
**
期末考试时间跟高考无异,第天上午是语文。关浔整夜都没睡着,早上才迷迷糊糊打个盹儿,起得太晚差点被禁止进入考场。
“喵——”
关浔听见动静,翻身下床,想把深夜过来串门狗子抱起来。
“喵——”
狗子伸出爪子拍他下。
小区铺地暖,它喜欢躺在地板上。
忍无可忍,他从衣柜里翻出条围巾来缠在手上,对着墙,拳又拳地用力砸下去。
他明明就是喜欢,为什不承认?
喜欢是件这让人不齿事情吗?
“Getoffme”?
是你先说要跟坐同桌吧?现在又说让滚远点?什都他妈得听你是吧?
弹不得。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关浔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好像再也不会回来。
雪花落在他睫毛上,融化成细小水雾,汇成股从他眼角流下来。
真很冷。
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能缓慢地移动起来,躲进滑梯底下蜷成团,紧紧抱住自己。
还好不是真正高考考场,否则被取消考试资格也是正常事。他走到自己座位坐下,看见前面熟悉后脑勺,心里阵别扭。
考试时作息纪律督查不太严格。关浔给林启丰发微信,中午考完试就去17班午休,没回教室。
下午考试时发试卷,路敞拿往后传,他伸手去接。指尖碰到时候手抖差点没把试卷都撒出去,掉两张在地上。被监考老师瞪眼。
路敞镇定地弯腰,捡起掉在地上试卷,轻轻放在他桌角。
关浔突然气不打处来。
“那你往旁边挪挪啊。”关浔说。
年迈猫咪慢悠悠地翻个身,看自家铲屎官拿围巾当枕头垫在脑袋底下,像自己样躺在地板上蜷起来。
关浔伸出手,下下轻轻地顺着它背。纯黑毛已经没有年轻时发亮光泽,但依旧柔软。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真喜欢过?”
关浔小声地问。
操!
可是还真滚。
悲哀。
关浔停下动作。震得发麻拳头握紧再松开,又把围巾重新缠圈。
他再次举起拳头,刚要砸下去,门缝里钻进条小小影子。它拖着慢悠悠步子,走到床脚下绕个弯。
**
站在从九楼往下电梯里时,那短短几十秒里,关浔在心里想象千百种可能场景。有好也有坏。
但是从没有种能让他预料到路敞反应是会像这样,比拒绝还要令人难堪。
回到房间里,关浔望着窗外飘落雪花,静静站许久。
多大点儿事。深呼吸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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