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段折锋说:“修行,然后入道。江辞月,你和不样,你是天生道心,无论发生什都不会入魔,始终相信着你。待离开之后,你或许会难过阵子,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但你终究会忘记这种难过,你要像在幻境中那样,成为天下第剑,世上唯仙。”
江辞月下意识地伸出手,只是什也没有够到。
就连唇上余温也已消散。
段折锋用小小法术。
当江辞月听完这段话时候,其实已经来不及拉住他。
他笑起来,神色中满是对世人嘲弄。
“如今真正生剑已经杀灭建木天柱,断绝最后生机。该轮到真正杀剑斩断归墟天柱,重启切因果。小师兄,千山独行,不必太想。”
说罢,他转身而去。
“师弟,别走!”
江辞月上前步,他下意识地呼唤着段折锋。
“但这次,有做准备。”
江辞月茫然地站着,他手臂仍然因刚才全力施为而微微颤抖。
他不理解段折锋在说什,什是“经历过次”?而这次,他又要做什?
“来,不要再让等。”
段折锋轻声道。
“段折锋,众生之敌名号,岂能有你人独专!”
天柱悲鸣。
动荡与混乱刹那间淹没视野!
江辞月只觉手中杀剑无赦在伟力之中崩碎,竟化为无穷白光,将自己重重包裹。
这耗尽毕生心血剑斩落之后,江辞月原以为切都该结束。
段折锋正在下坠,向着无穷归墟下坠——那是时间与空间终结,亦是旅途终点,是江辞月无法企及命运。
江辞月是明知不该,明知不能
而和他不样,段折锋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他:“怎,小师兄,你还有什不明白?这保证是最后次骗你,你若有什不高兴,恐怕也只能忍忍。”
他说着笑笑,温柔地注视着江辞月。
而江辞月喉头哽塞,他明白自己再也没有阻止段折锋理由和手段。他该做些什?又还能说些什?
他们在沉默中互相凝望,然后在沉默中接吻。
江辞月闭上眼睛,这吻在哽咽中结束,轻柔如同命运告别。
他张开手,像是在等待着什。
而江辞月眉心之中,神剑无欺影子应声而出,化为柄洁白如玉长剑,飞向他掌心。
江辞月心中,陡然空。
他好像明白什,豁然间从茫然之中清醒过来,失手挽回道:“不!不可能!”
“抱歉,师兄。”段折锋接过神剑,手指抚触着其上熟悉纹理,轻声叹息,“早在当年阴阳倒错幻境之中,就已经交换生杀二剑。你看,生和死,阴和阳,真和假,本来就没有那明确区别。这许多年来,你手持杀剑无赦,未造分毫杀孽;而把控生剑无欺,照样能杀尽不平。”
但在无穷无尽寂静与白茫之中,他却看到点黑色。
是段折锋黑衣。
“还有最后个秘密,小师兄。”
段折锋笑得很狡黠,宛如当年刚刚离开段府盲眼少年,在对江辞月诉说自己个小小恶作剧。
“其实,已经经历过次,见过你骗、困住、离开,拿着剑,走向不知什地方。那次,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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