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道:“你毁灭天柱,杀光切,就是为——”
魔笑,说:“是,那时就在这里,就站在你如今位置上,重启所有时间,要是切未然,要是因果倒错,要段折锋重新认识,要们无所知,所谓命运颠覆重来,要这冥冥天道……烟消云散!”
“你是谁?”江辞月问道。
魔说:“是你。”
“就在此处。”江辞月说,“他说过,不会入魔,无论如何……不会入魔。”
“他错,段折锋错。”魔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上次他是如何失败?”
“没有。”江辞月说。
有洪钟大吕声音说:“向前走,离开时间之末,前往新因果,忘记此世切。”
这是天道声音?
江辞月不知道,但他站在原地,他看见世间切都在此处化为凝滞画面,就像神明手中画纸被揉碎成五光十色幻梦。
他没有动弹半步,不是想阻止新世界诞生,只是还想再见到段折锋,哪怕眼。
“唉……”
,明知切都必须在这里结束。
就像以往无数次样。
他不该。
但他还是向着段折锋追去。
倘使江辞月真有天生道心。
魔说:“杀他,他未能毁灭全部天柱。”
江辞月心脏骤然被收紧,他无法说出任何话。
魔又说:“那时们是敌人,他叛出灵犀门,造成无数杀戮,甚至折辱于,恨他,杀他。可在杀他之后,见到为他所囚灵犀师尊魂魄,方才明白切真相。自那之后,闭关七十年,最终堕入魔道。”
“你……”江辞月瞳仁几经收缩,最终说,“然后你做什,又为何会在这里?”
“个人,拿着生杀二剑,斩断归墟天柱。”魔平静地说,“自他之后,天下无魔,便为魔。毁灭天柱之后,要不是新世界,要只有段折锋个人!”
有声叹息,在这个切停滞地方响起来。
江辞月回头看去,见到有个失去时间人坐在原处。
这个人白衣、白发,双目猩红,浑身上下散发着魔气。那魔气不似其他妖魔身上张狂邪佞,只余股令人心悸绝望与死寂。
这里没有岁月,没有事物,没有概念与规则,因而也不知道这个魔到底存在多久,又在这里独自沉默多久。
这个人,长着江辞月面容。
那他段折锋定是天生心魔。
江辞月没有追上段折锋。
他不知道为什。
——归墟天柱又在哪里?难道已经被段折锋劈碎?
但在混沌之中,江辞月看见时间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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