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贴到方默耳朵边，问道：“原来他真
喜欢那个男人啊？”
方默侧过头，对他苦笑
下，说道：“您可算是发现啦，大侦探。”
“……啊？”邹瞬脸湿漉漉，表情语气都显得很迟钝，“谁啊？”
“那个姓贺？”许熙然问，“大概这
高，三十多岁，蛮帅蛮有气质。你是在说他吗？”
邹瞬愣会儿，非常用力地吸下鼻子，睁圆那双还泛着水光眼睛：“你说什？”
“他来找过你，说联系不上很担心你。”方默说。
邹瞬呆滞着，没反应。
方默脸尴尬地看着他。
许熙然不为所动，把烤串也推到邹瞬面前，继续说道：“再大块吃肉。”
可惜邹瞬压根没听他在说什。
他握紧那罐啤酒，把罐身捏出几条印子，接着缓缓把脸埋在方默肩膀上。
许熙然心里阵不爽，想把他掀起来，刚抬起手，顿住。
凭什不满意？那个……那个谁，谁来着……
怎连他名字都忘记……反正那个谁，也挺好对吧？”
许熙然哭笑不得，拉住又想要抢他啤酒方默：“你就让他喝吧。”
虽然邹瞬说得有些混乱，但他大致明白是怎回事。邹瞬在今天以前确实对这次约会充满期待，可真在见到对方以后，却不知为何失落无比。
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好，可偏偏又觉得哪儿都不对。
徐教授应该是有对他做详细自介绍，可他心不在焉，没听进去。察觉到他不在状态后，徐教授并未拖泥带水，礼貌地结束这次显然不会有后续约会。
“前些天事，”方默拉着他，再次重复，“他来过们学校，正好遇上们。他说直联系不上你觉得很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邹瞬又傻坐会儿，突然蹿起来：“怎不早说啊！”
他说着赶紧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对着屏幕猛戳会儿后突然停下动作，接着眼泪又滚下来。
“把他联系方式都删……”他喃喃道。
许熙然围观全程，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邹瞬身子抽抽，哭。
“他其实有点像他，就点点，”他说，“可是怎面对面时候就不像呢……”
方默皱着眉，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你说他，没理解错吧？你还很想他？”
“今天坐在那儿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好像直在偷偷期待，期待这个和聊天人如果是他就好，”邹瞬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含含糊糊，“异想天开，如果直不去找他，他会不会有点想，会不会用别方法来接近。知道不可能，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方默没等他说完，猛地伸手把他领起来，大喊：“他来找过你！”
“也许是期待实在太高，所以有落差？”许熙然说。
邹瞬摇摇头，接着，眼眶突然就红。
“默默，”他伸手拉方默，“默默你过来，你让抱抱。”
他说着边吸鼻子边伸手去楼方默肩膀。说时迟那时快，许熙然抄起罐未开封啤酒塞进他手里。
“大街上搂搂抱抱像什样子，”许熙然说，“是男人就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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