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点
点头。
“既然知道邹瞬喜欢
另有其人，那就没必要继续误导他，”许熙然说，“下次有机会
再跟他澄清
下好。”
方默终于开口：“随便你啊。”
许熙然有点慌。方默这个人，不高兴起来特别明显。表情、语气，点也藏不住。他明显在闹情绪。眼下这话题，能让他不满可能性好像只有个。
“发誓没有，”许熙然抬起手，竖起四根手指，“你别听他胡说啊。审美取向是小遥那样。”
“……他逗你玩儿，你别当真。”方默又说。
他说完抬起头。两人视线还未接触，许熙然已经慌忙把头低下。
“知道啊，”他说，“当时就跟他说让他别闹。”
说完后，对面没出声。
两人安静地吃会儿，气氛少见僵硬。
许熙然抱着抱枕，在床上滚来滚去。他想，定是因为这些年来身边出现过太多对他有企图同性，对他思维造成严重污染，才会偶尔出现这类奇怪想法。
他得打住。
若是方默知道，还不得被气死啊。
许熙然在当晚对自己说，这肯定跟他与方默接触过于频繁也有关。他或许应该试着与他稍微拉开点距离，有利于调整自己心态。
然而，当第二天方默找他起吃饭，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许熙然惴惴不安。
进而夜不能寐。
邹瞬话让他无法不去在意。他想，这段时间以来他是不是真和方默走得太近。过度亲密在让身边人纷纷产生误解同时，也对他自己造成些潜移默化影响。
就好比，他这些天偶尔会在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不小心就开始思考，方默是不是真会在那种时候掉眼泪。
许熙然见过他眼眶红起来模样。
方默看他眼，很快又低下
许熙然心想，完，会不会是邹瞬通胡乱猜测，让方默也开始怀疑。要是真被他误会，那可怎
办。他会不会心里反感，会不会像自己当初那样觉得遭受背叛？现在要怎挽救才好？
“唉，”许熙然故意夸张地叹口气，“肯定是因为当初在他面前和你假装暧昧假装得太像。”
他说完瞄方默眼。
方默还是低着头，嘴唇抿着筷子尖安静地咀嚼。
许熙然又继续说道：“但你知道嘛，那只是假装下而已。”
两人面对面坐在食堂里，方默明显情绪不佳，直低着头，不吭声。
许熙然难免担忧。
“怎啦，什事不开心？”他问，“又是为邹瞬？”
方默表情语气都带着尴尬，说话时并不看他：“邹瞬昨天是不是跟你乱说话？”
许熙然呆住。
方默皮肤白皙细腻，眼角染上点点红晕便特别明显。就在他扭伤脚第二天，在他寝室，他为个喷嚏仰着头憋半天，眼眶里全是湿润水汽，连鼻尖都微微泛红。
许熙然当时心很痒，盼着水珠子能干脆地涌出来，打湿他脸颊。
只可惜，方默很快就用衣袖把那些未来得及落下泪水全擦干净。那之后，他整张脸都变得有些红。
许熙然有种毫无根据认知，眼角有泪痣人都爱哭，而且落起泪会更撩人。
而他其余常识告诉他，想看自己好兄弟掉眼泪，不怎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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