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无论他再怎自负,再怎嘴硬,都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配不上这好周自珩。
第二天中午,周自珩是被蒋茵夺命连环call叫醒,他都忘自己还有个广要拍,整个人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看自己出道时候电视剧,做梦时候直梦到拍戏时候事,梦见个穿着白裙子姐姐,她摸着自己头,用纸巾给他折朵白色玫瑰。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候,那个女孩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自珩很着急,直在那个公园跑着,想喊却喊不出声。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
夏习清蹲在床边,凝视着周自珩沉静睡脸,荧幕上闪着光小脸蛋和现实中已经变得高大男孩儿逐渐重合,每个细节都很相似,却又有所延伸,让他不禁感受到生命美好。
周自珩睡到床边,无处可放手垂下来,夏习清先是试探着摸摸指尖,见他没有醒过来,便放心大胆地将他手牵起。周自珩手指很长,手掌宽大而干燥,让他不禁想到他在篮球赛时候单手抓球样子,游刃有余。
像是玩弄小狗爪子样,夏习清抓住他手指根根将他手指收拢,然后又根根摊开,最后把自己手指嵌进去,莫名契合十指相扣。
如果他存在只为自己个人。
[那座艺术馆是妈妈为你建造,你知道吗?]
”夏习清讨好地凑上去亲亲,“你再叫声……听听是你小时候叫得好听……还是、还是现在……”
原本他是不抱期待,周自珩总是不愿满足自己期待,这点夏习清早有认知。可他没想到是,周自珩真俯下身子贴近他耳边,声音又沉又低。
“哥哥。”
再次轻吻夏习清耳垂。
“满意吗?习清哥哥。”
回忆起母亲在艺术馆失心疯发作画面,夏习清忽然感觉芒刺在背,他无力地松开周自珩手。
垂下头时候发现脚边有支中性笔,大概是周自珩拿来记笔记。
夏习清从不确信自己会真正得到某个人爱,他们爱大多是他皮囊,也有些自诩伯乐人赞赏他才华,或是憧憬他家世。可剥去这些糖衣,里面自己苦涩得让人却步。
自私自利,惯性撒谎,表里不,风流成瘾。
之前他直认为周自珩看不起自己纯粹是眼瞎,那多人都追捧着他,围绕着他,周自珩却偏偏避之不及。
百花大教堂钟声,重重地敲击着心脏瓣膜。连灵魂都被击得粉碎,化作浩渺宇宙。
下午试镜已经消耗夏习清足够多心力,也不知道折腾多久,意识太模糊,才两次他就睡过去,周自珩固执得很,不论他软磨还是硬泡,他都不愿意乖乖就范。
睡得不沉,但眼皮就是怎也抬不起来,夏习清总感觉有人在梦里摸着他额头和脸颊,很轻很轻,让人分辨不出是不是幻觉。昏昏沉沉地睡到后半夜,口干舌燥地醒过来,夏习清半眯着眼睛摸到厨房,来开冰箱给自己灌半瓶冰水,下子清醒不少。
尽管快到初夏,可夜里风还是有些凉。夏习清耷拉着眼皮慢吞吞走回房间,发现投影仪还是直放着,只是没有声音。
其实这个时候他更应该回家,这里毕竟不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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