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有事吗?”夏习清回家路上给周自珩发条语音消息,很快收到他回复。
“要出席个活动,估计后半夜才能回家。”
夏习清打字回句知道,没再多说,他原本想着如果周自珩晚上没事可以和他起去那个艺术宴会,但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太天真,周自珩身份去哪个私人宴会都是不合适。
更何况是陪他去,简直没有任何有说服力理由。
周自珩又发条追问。
不自觉笑声,惹来电话那头疑惑。
“没什。”
只是发现个令人幸福小把戏。
为赶出档期,进组前周自珩工作排得很满,需要履行广告合约太多,还有杂志邀约,他只能压缩时间把所有事情都做好,才能专心进组。
不像夏习清,最不缺就是时间。
在叫他名字。回头,他看见夏习清。
手里拿着枝暗红色玫瑰,他朝着自己微笑。
刚走近,那朵玫瑰就在瞬间枯萎。他表情很悲伤,可是却没有眼泪。
[你不喜欢,对吧。]
冷汗涔涔,周自珩睁开眼睛。床上只剩下自己个人,连投影仪都被关掉。沉睡中他没办法挽留,夏习清不在事实,对他来说不算多大打击。
[道德标兵:你晚上有事吗?]
[恐怖分子:也有个活动,估计也会很晚回。]
夏习清没说得太明白,周自珩也没有多问,助理小罗催着他上车,他只好暂时收好手机。
这场艺术晚宴是业内个非常有声望收藏家钟鹤南老先生主办,场地是他宅邸,虽说借是他名,但由于钟老先生已经年近九十,实际操办都是他小儿子钟池在准备,邀请不少收藏大家,还有不少名声斐然画家。钟池和他父亲不同,是个彻头彻尾商人,晚宴自然也少不商界新旧朋友参与。
如果没有商人,夏习清会很愿意去趟,难得在国内
私底下又和昆城导演见面,夏习清最终还是决定出演这部电影。
导演说句话让他想起前几天在周自珩家看他出道作品。
[现在切都充满不确定性,但是作品是永恒,无论是哪种艺术形式,别人不清楚,但相信你定能理解意思。]
这两天他忽然发现,就算最后他重蹈覆辙。至少有这部作品可以永久地封存他们之间欲言又止关系。那些曾经有过暧昧和越界,在旁人眼里都是艺术升华,可在他们心照不宣眼里,都是情愫产物。
这样就够,他不愿意被周自珩遗忘。哪怕以后提及这部电影会让他觉得厌恶不已,也算是种成就,反倒更符合夏习清消极主义艺术追求。
他早有预料,他对切极坏可能都做好预料。
“知道,现在就过去。”周自珩坐在床边,弯着腰手臂搭在膝盖上,无力地垂着头。
“没喝酒,太累睡得有点晚。”蒋茵絮絮叨叨说许多,听得周自珩出神,他换只手接电话,左手抓抓自己头发,又搁到膝盖上。
他忽然发现,无名指贴近掌心那面似乎有什东西。摊开掌心凑到眼前,他才终于看清。
那是用黑色签字笔画,朵很小很小玫瑰,静静地生长在无名指最底端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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