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谈论她人都不知道——
「早餐做好,要吃吗?
无可奈何,只好望着她头顶发呆——朝阳透过窗帘照耀润泽纤细长发,反射有如天使光环光圈。系在脑后大缎带随着地心引力和低下头起摇摆,宛如垂落羽翼。
围裙底下穿着制服,看样子她已经做好上学准备工作。
「早安。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不适指数低于标准值。」
打完招呼抬起头,脸平静表情。
坐起身来,嘴里喃喃念着她名字:
铿铿铿铿铿铿。说话语气十分死板,例行公事不需要感情,只要达观、毅力还有冷淡。
因此每天早上——真是每天——都不厌其烦重复同样动作。
「鏮鏮鏮鏮鏮鏮。学长快点起床鏮鏮鏮。要是不快点起床,将解释这代表有充裕时间准备早餐。那将完全活用这段时间,略过生活费优先顺序并忽视恩格尔系数(注:Engel'sCoeffcient,由德国经济学家提出指标,以饮食费用占消费支出百分比来评断生活水准),于是早餐主菜是小羔羊佐苹果酱汁,搭配盐腌牛肉三明治前菜,点心是生牛肝。」
「怎全部都是肉!」听到这无厘头提议,不禁从床上跳起来。
鏮鏮鏮鏮……喀!
天亮。设定早上七点响闹钟实在太吵,所以用棉被把头盖起来。
初春暖意透过窗帘传进来,让刚睡醒体温渐渐升高,不会儿就热得难受。不过继续睡欲望比起床强迫观念强烈,于是不顾耳边电子声响,暗地里下定决心:朝阳真是刺眼,改天定要买遮光窗帘。如此决定之后,更坚定排除眩光和噪音等琐事想法。
意思就是说,决定要睡回笼觉……
「鏮鏮鏮鏮鏮鏮……」铿铿铿铿铿铿。
房门「磅!」声打开,同时传来阵刺耳嘈杂声响震荡鼓膜。那是敲打炒菜锅和勺子独特声响。
「硝子……」
这两个字同时也有柔韧、锐利、易碎之物意思(注:日文里「硝子」有玻璃意思)。
纤细容貌更让人以为她真是由玻璃构成。
柔美睫毛底下藏着大大双眸,及腰长发和樱桃小口,让人想起做工精细洋娃娃。比平均体型还小身体以及白如绢帛手脚,更有如触即逝梦幻。
自从硝子上高中之后,那些学长都用「可爱到犯法年级女生」来形容她。从某些方面来说,这种说法也算所言不假。确——就连这个跟她直生活在起,应该早已习惯人,也觉得她实在很美,而且从小就这觉得。
随手捻来打击乐器终于停止。
个穿着围裙娇小身影站在不远之处。
「清醒吗,学长?」
和同居少女点头打招呼。
「醒……」
「鏮鏮鏮鏮鏮鏮……」铿铿铿铿铿铿。
尖细清亮少女嗓音随着令人不悦音色,起传进耳朵里。她拿着炒菜锅和勺子不断敲打,口中同时发出敲击音效,如此行为实在有点愚蠢。
「这家伙是白痴啊……」
用还没睡醒声音低声嘟哝。每天早上都这样搞,真亏她不觉得烦。
「鏮鏮鏮鏮鏮鏮。起床天亮荷包蛋煎好鏮鏮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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