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华这次难得没有鸽,没过十几分钟,就进诊所,见儿子恹恹地瘫在椅子上,心揪起来。
“儿啊,”黄振华拍拍儿子软乎乎脸蛋,“烧到几度?”
“……38.5。”黄河远指指白云间,“他比更弱,39.8!”
白云间坐在黄河远旁边,戴着顶白色棒球帽,眼神清明,坐姿端正,除脸颊泛红,完全看不出他烧到39.8度。
白云间男装和女装区别很大,黄振华只觉得他眼熟,但没认出他是儿子痴迷主播,“你是黄河远同学吗?怎起发烧?”
“他还活着。”黄河远说。
“还活着”这个说法完全不能让人放下心。严辉顿顿,“你们什时候回学校?”
“今天回不,”黄河远老老实实地说,“俩昨天淋雨,都发烧。在诊所坐着。”
严辉没说话,背景传来顾海宇嘲笑声,“你们两个弱鸡哈哈哈……”
严辉站得离顾海宇远些,“哪个诊所,过来看看。”
“辉哥。”顾海宇笑过去捏捏严辉肩,“早上好。就迟到五分钟。”
“别装,昨晚你干什自己清楚。黄河远呢?”
“黄桑还没回来啊……”顾海宇往教室里看眼,压低声音说:“他和白云间估计还在睡。”
严辉笑容凝固:“……”什!他俩都睡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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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下床穿衣服,“看你病得比厉害,别死外面。”
白云间:“……”
黄河远晕乎乎地跟着白云间去诊所,想哭又想笑,“你说,顾海宇烧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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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顾海宇在冷风中打个喷嚏。他睡两个多小时,凌晨五点半被穆临星用冷水毛巾无情弄醒。
白云间:“……”
黄河
黄河远正缺伺候人,但他不想要严辉,“黄泥塘诊所,严辉你别来,你让顾海宇过来陪。”
严辉:“……顾海宇不用上课啊。打电话给你爸。”
“哎,严辉……!”黄河远话还没说话,严辉就把电话挂。
黄河远转向白云间,有些为难:“……爸可能会过来。”
“嗯。”白云间点点头,“陪你等。”
刚说起顾海宇,来自顾海宇电话就打过来。
黄河远摸出手机,有气无力地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河远,你在哪里?”电话那头声音温润而富有威严,与顾海宇吊儿郎当口气有着天壤之别,黄河远精神振。
“严辉?”黄河远内心沉痛,虽然顾海宇没有发烧,但显然是被严辉擒获,比发烧还惨。
“白云间怎样?”严辉又问。
穆临星赶着去摆摊,半推半撵地把顾海宇扫出门。
顾海宇眯着眼睛,痞丧痞丧地竖起中指,“没天理啊,五百块……好歹让睡到自然醒。”
“……给你提供免费早餐。”穆临星夹出两颗茶叶蛋,装在塑料袋里往顾海宇中指上套,骑着三轮车,消失在黎明天光里。
两个茶叶蛋根本喂不饱顾海宇,他提着伞去黄泥塘吃生煎小笼包,晨练似悠悠闲闲地晃回教室上早自修,在走廊被严辉堵个正着。
严辉脸上总是带着笑,愉悦时候笑,生气时候也笑,区别在于生气时候眼角没有皱纹,比板着脸可怕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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