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
红色夹克衫盖在白云间头上，他看不见四周，垂眼看着地面，视野里是自己皮鞋和黄河远白色运动鞋。耳边音乐声和人声远去，清冽风吹进衣服里。他们出酒吧
。
黄河远拉着白云间走到对面，确认没有人在偷拍，才撩开衣服，露出白云间脸。他大概出过汗，眼妆晕开，雪白脸上浮起醉醺醺红晕，微笑地看黄河远，挺开心样子。
“你还笑，你跑哪里去！”黄河远热得满
白云间抓住楼梯扶手——不对，扶住墙——不对。黄河远正在脱外套，白云间抓住他手腕——对。他
把将他扯过来，他潜意识里知道黄河远不喜欢身体接触，没有碰到他，只是手撑着墙，把黄河远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big胆！你还敢壁咚
！”黄河远不仅讨厌别人碰他，还讨厌受制于人，气急败坏地从白云间手臂下钻出来，抬手劈向白云间手臂。
咚！
白云间原本是单手撑在墙上，被黄河远这
猛地劈，失去平衡，上身直直往前倒，额头撞到墙上，发出咚声巨响。
黄河远：“……！！！”怎会撞得那响？！
间姿态，就……很冷艳，很高贵，很女王。
“这是在……艾斯艾慕？！”黄河远第反应是白云间在搞色情表演，第二反应是有人强迫白云间搞色情表演。他相信下面顾客也是这想，围在舞台周围，拍照拍照，录视频录视频。
几个保安撇开人群，往舞台挤，白云间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从高脚凳上下来意思。个保安伸手去推白云间，黄河远见状，急声大吼，“你们别动他！！！”
黄河远声音清亮，穿透力很强，舞台周边人齐刷刷转头，包括白云间。黄河远朝白云间挥挥手，白云间眯眼看看，松开手里银链，长腿跨，从高脚凳上下来，穿过人群朝着黄河远走去。
黄河远心里着急，不想慢吞吞地踩台阶，右手撑，侧坐在楼梯扶手上，滑滑梯似往下滑。
白云间撞到头之后，茫然地转过来，面无表情地揉揉额头，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造成错觉，黄河远莫名从白云间眼神中看出点委屈来。好奇围观群众发出笑声，黄河远这才想起他们在哪里，把外套盖在白云间头上，揽过他肩膀往外走。
黄河远走几步，突然想起顾海宇，谨慎地没喊他真名，“大仙，走啦！”
顾海宇在两人身后挥挥手，“让他们删照片，等会儿电话联系。”
顾海宇目送黄河远和白云间出去，才往舞台旁边坐，笑着抛抛硬币，“刚才拍视频和照片，到这里删，晚上酒钱请。要是不删被发现，会揍你噢。”
——————
两人在楼梯起点相遇。
“你……”黄河远努力瞪着眼睛看白云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白云间伸手抓住黄河远衣服。
“哎呀，你先别抓衣服。”黄河远把衣角扯回去，白云间低头看看空落落手心，眼神闪烁着奇异光。
他身体轻飘飘，像在空气里沉浮船，然而内心却涌动着某种粘稠沉重渴望。他想抓住些什，不想飘起来，也不想沉下去，好像只要抓住点什，自己就不是孤身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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