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听见动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黄河远突然笑。
“笑什,”黄河远哼声,交叉着手臂气鼓鼓地坐到床边,“喂,老实交代,你为什不理?”
白云间:“……”
白云间拉上被子,盖住脸,闷闷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来,“不好意思告诉你。”
“你还有不好意思事?”黄河远震惊。
其实黄河远吼完心里舒服多,正想说话,突然从身后传来门锁拧动声音,他个激灵抬起头来,撞到白云间鼻子。白云间闷哼声,放开黄河远敏捷地跃到床上藏进被子里。
门外之人拧几下锁,没能把门打开,片刻后门口传来黄振华警惕声音,“儿啊,你在和谁说话啊,吼那大声?”
黄河远深吸口气,稳定声线回答道:“在和白云间打电话!”
“是小白啊……”黄振华说,“你俩吵架啦?”
“他问怎不去酒店过生日,”黄河远抽纸擤鼻涕,打床上被卷下,“明明是他自己先不理,还好意思问东问西!”
吗?”
黄河远炸毛咆哮:“你平时做题怎没有这种求知欲啊?!你这想知道就告诉你好!因为妈,妈!她得癌症,那时候黄振华挨家挨户地磕头借钱,有些人连门都不开假装不在!最后妈怕拖累们z.sha!黄振华说他原谅,但是不行!去年生日,收到十几万红包。点也不开心!如果那时候有十几万,现在可能还有妈妈!!!白云间你懂吗懂吗……你不会懂,你只会问问问问问……嗯……你干什……”
窸窣几声,白云间披着被子下床,踩着地毯走到黄河远面前,把将黄河远严严实实地裹进怀里,黄河远动下,白云间没有放手,反倒是抱得更紧。他蹭蹭黄河远泪湿侧脸,喑哑无言。
房间内只有电脑屏幕微光闪烁,厚重被子盖过两人头顶,光线彻底脱离视网膜,体温隔着布料传递,黄河远委屈地吸吸鼻子。他闻到白云间身上薄荷味,过十几秒,这味道发生改变,薄荷味和他奶味面霜混成种非常奇妙味道。
“哧——”黄河远吸鼻涕,“放开,鼻涕要挂你身上。”
“有。”
“不管,你告诉。非要知道不可。”
白云间伸出脑袋,“你能保证知
“人家也是关心你嘛,”黄振华敲敲门,“和好没有,要是不知道怎说,爸爸教你。你爸啊,可会哄人。”
“你除会rua噜rua噜还会干什!”黄河远不耐烦地说,“不用你,们算和好。”
“哎呀……”黄振华居然有些遗憾,“儿子,饿不饿?看你外卖放茶几上没吃呢。爸爸给你下碗面?”
“不要,不饿。”黄河远说,“你睡吧,别烦。”
“好好好,不烦你。”黄振华笑几声,tia叭tia叭地踩着拖鞋走。
“……你挂。”
“噫,”黄河远嫌弃,“好恶心,不要。”
“……等你擦完眼泪鼻涕,还能和你贴贴吗?”
“不能,现在就不想和你贴贴。”黄河远不自在地动动,“哼,都怪你问来问去,明天眼睛又要肿。”
“对不起,不该问。”白云间低声说,“睡前用冰毛巾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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