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昏昏沉沉，晃动着混沌
光影。
顾海宇梦到很多年前圣诞节，穆临星被捅
两刀，浑身冰冷地躺在地上等死，他捂住他伤口，血还是从他指缝不断冒出来。那是他平生第
次萌生“要是能具备和阎王抢人本领就好”这样想法。
画面转，
“黄振华，过年，春节快乐。”黄河远看手机屏幕眼，又转头看向白云间。
白云间穿着休闲家居服，围着天蓝色围裙，绑带勒出截细细腰。黄河远没忍住，上前抱住白云间腰，凑近他脖子吸吸，薄荷香气让他稍微平静些。
白云间身体先是僵，缓缓放松下来，往后靠在黄河远温热胸膛上，“怎
？突然抱
。”
“……很担心顾海宇。”黄河远闷声说，“害怕。”
白云间没说话，兀自洗着碗，黄河远黏在他背上，只手搂着他腰，另只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终隔着个屏幕。”
“你能让感觉到开心，少部分时间，也能感知到伤心难过。这种感觉很好，有种脚踏在地上感觉，这就是为什喜欢你。”
白云间话，黄河远不太懂。他天生情感充沛，很难理解白云间内心与世界格格不入孤绝。但白云间说得如此真诚，他总不能说自己不理解，手忙脚乱地喂他吃饺子，感动欣慰还有点心酸，“反正，你喜欢对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嗯。”白云间咬住饺子，细嚼慢咽地吃完，才笑道：“消气后，你保暖内衣和破洞袜子也没有那难接受。”
“喂喂，保暖内衣和袜子本来就没什毛病好不好！”黄河远笑着倒杯啤酒，正要喝进嘴里，忽听白云间轻声问句，“呢？你喜欢什。”
“你心脏跳得好快。”黄河远将手贴在他心口，“云酱！抱你时候，你这紧张吗？”
“嗯。”
“……还好你在。”黄河远蹭蹭他脖子，轻叹声，“这种时候你就像镇定剂样。”
白云间心砰砰跳起来，他关掉水龙头，深深吸口气，“远哥，要告诉你件事，关于顾海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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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云间想半天，还让人听不懂回答，黄河远根本不用多想，串串话接连往冒，“你长得好看，浑身上下哪里都可爱。闷骚，爱撒娇，打游戏厉害，做饭好吃，晚上抱着睡觉也舒服，和聊得来……从高中时候，看见你就觉得很紧张，心砰砰跳……”说着说着，白云间眼里笑意越来越明显，黄河远红脸，“不说，反正你就是招人喜欢。”
白云间笑着点点头，没有再问什，只是弯着眉眼多吃碗饺子。
吃完饺子，白云间去厨房洗碗，黄河远打开电视看春晚，春晚如既往地大红大紫，喜庆热闹。黄河远却笑不怎出来。
春晚年比年难看，外面情况也天比天糟糕，哪怕物资源源不断地往湖北送，还是什都缺。顾海宇依旧联系不上，所以无论和白云间在起多开心，他心里总是蒙着层挥之不去阴影。
黄河远打开监控，监控里黄振华还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往年过年，他都会在病房里陪黄振华，黄振华躺在床上挂葡萄糖，而他个人孤独地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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